当我是要饭的?
��,是赵折风明暗交错的脸,冷峻无情绪。

  警车上的那个二级警员拿着一个保温杯路过他,拍拍他的肩,咧嘴笑道:“我刚刚看了监控,你身手很不错啊!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没有。”赵折风垂眸,淡淡道。

  那二级警员又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也肯定练过!”

  赵折风偏过脸看着肩上搭上来的手,道:“这位警察同志,你再拍我肩,我可能就真的得和你练练了。”

  “啊……对不起啊,我习惯了。”那二级警员忙放下手,摸着后脑勺,讪笑着往办公室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一级警司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笔录递给赵折风签字。

  他四下环顾无人,便凑近赵折风道:“医生不是让你出院后好好休养的吗?又跑出来干什么?”

  “躺得太久,需要活动活动。”

  赵折风头也没抬,接过那警司递过来的黑色签字笔,大掌稳稳托着文件夹上的笔录,轻车熟路地签下名字。

  “你的活动活动就是出来暴击劫匪啊?”那警司啧声道:“广仁商场的监控差点就拍到你的正脸了,要是被滇南的那些人看到……赵折风!”警司盯着他笔下写的字,忙喝止道:“你是赵折风,不是字朝胡。”

  即使是急言喝止,这警司的声音也很低,怕被旁人听见。

  缅北地区最大的贩毒集团卡特西集团重金悬赏:字朝胡,男,滇南孟乐村村民,佤族,左腿有枪伤,右腿有刀伤。找到“字朝胡”这个人,死的,五十万,活的,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打发要饭的呢?

  本来还想去自投罗网的,赵折风看看价格,算了,他的一辆车都不止这个价,他的身价连一辆车都不如,太没面子了,寒碜谁呢?

  那警司走进办公室,将这一份笔录用碎纸机碎了,又打印了一份新的给他重新签字。

  赵折风在每一页笔录纸上都签下了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赵折风。

  久违了。

  签完字,赵折风转了转手上的签字笔,敲了敲那警司的肩章,道:“一级警司,解宁,混出个人样了。”

  “你要是在这里混三年,也能搞到这身行头来穿穿的。”解宁拍拍他的肩,目光往下移,道:“腿没事吧?”

  “你问的是哪条腿?”赵折风将手中的签字笔随意一抛,签字笔划过一个完美弧度,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解宁上衣口袋里。

  赵折风道:“左腿右腿还有中间那条腿,都很猛。”

  “正经些!”解宁担忧地看了看他的两条修长的腿,道:“我看监控,那个抢劫钻石店的嫌疑犯好像踩着你膝盖了,你真的没事啊?”

  “要不你亲自看看?”赵折风一只手覆腰带上,佯装要解开皮质腰带脱下裤子给他看。

  “注意点影响!”解宁瞥了瞥走廊不远处的监控,道:“有伤风化!”

  赵折风的手移至裤兜,颀长的身子往白墙上随意一靠。

  “对了。”解宁压低声音,凑近他轻声道:“上级通知你下个月到南城大学教书。”

  赵折风:“教什么?”

  解宁:“犯罪心理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