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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晏瑜棠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孩子,也是因为她太成熟了,所以她过早“读懂”了廖涵的心里想法。

  也许廖涵是爱她的,但是她更爱卫恣。

  和卫恣相比,廖涵算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了。

  只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她最终还是选择做回当年那个自己。

  或者说,是当年的那个卫恣。

  为了对方毅然不顾的赴死,成全她们自己偏执、独一无二的感情。

  这份感情唯美又真挚。

  可背后付出代价的却是她和晏瑜棠。

  她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晏瑜棠刚刚及笄,母亲为了昔日心上人毅然决然的赴死,留她自己接受一份比刀扎还难受的真情祝福。

  谢方寒呢,从出生开始就被那位不曾谋面的生母策划好了一条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路,对于卫恣,若不是她穿书而来,那她就会是一个工具人,一个毫无知觉的提线木偶。

  卫恣是个疯子,她的便宜爹谢明远也是。

  背负着玩世不恭、轻佻的耻辱骂名,暗地里却经营着西京的地下势力,十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一心就为了“报仇”。

  所以她们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大概不是谁的错,只是都有苦衷,都有各自所求吧。

  ……

  晏瑜棠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小花。

  “你醒了。”小花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她挣扎着起身,小花上前拖了她一把。

  “我也是刚到。”小花一边去倒水一边道:“你昏睡了五天,久睡不醒,谢方寒急的连忙传信西京,让我带着大夫过来。”

  晏瑜棠接过小花递来的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她呢?”

  小花接回杯子,头也不抬的回道:“去城外看修堤情况了,你们随行队伍里有皇后的人,一点不作为回去也不好交代。”

  晏瑜棠闭了闭眼,小花说她睡了五天,她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和以前偶尔混沌的梦里不同,这一次她睡得很安稳。

  可能是压在心头的重石被打碎了,虽然过程难受了一些,但是重量也确实是消除了。

  她睁开眼,手边是那张对折好的信纸,她把目光挪到小花身上,问出了那个问题:“京中可有情况?”

  小花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道:“我走的时候暂时还没有什么情况。”

  “但是也没有十分平静是么。”晏瑜棠听出她的话外音。

  小花这次没有出声,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想出去走走。”晏瑜棠说着便要起身。

  小花快步上前帮衬,毕竟躺了五天,这么突然的起身,体力怕是支撑不住。

  小花:“你先别着急下地,躺了这么多天,先吃点东西吧。”

  晏瑜棠本就无力,小花又是习武之人,晏瑜棠根本挣扎不动,就被重新按回了床上。

  “谢方寒什么时候回来。”她低下头,防止小花看到她脸上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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