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容嫱悄悄拉起袖口挡住被烫得火辣辣的右手手背,摇了摇头。

  秦宓抬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

  书房内一片静谧无声,老爷子低声催促:“去啊。”

  容嫱这才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他伸手过来时避了一下:“王爷,男女授受不……”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抓住手臂带了过去,动作果决,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秦宓抓起她的手,只见那嫩白的手背已红了一大片,其间还有两个水泡,格外扎眼。

  轻雁伸头看了一眼:“又不是什么重伤,至于吗……”

  容嫱忙一把抽回手,背到身后,犟得要命,偏叫人听出几分委屈的意思:“这位姑娘说得对,不要紧的,我回去擦些药便好了。”

  秦宓抬眼:“不是要去游湖吗?”

  轻雁一喜:“王爷终于想起来啦?”

  “青伯,安排人带轻雁姑娘去游湖,没游遍碧水湖不准回来。”

  青伯恭恭敬敬上前来,却被轻雁嫌弃上了:“不行,我只和王爷游湖。”

  青伯脾性冷硬,一板一眼道:“轻雁姑娘,这儿到底是晋朝摄政王府。”

  剩余的话他没说,轻雁却懂了,只得咬咬牙,气恼地转身离去。

  秦宓瞥了老爷子一眼,后者识趣道:“老臣这病体熬不住,先回去了。”

  “容嫱,别惹王爷不高兴。”

  管事青伯接过下人拿来的药,听见这话,冷笑一声。

  谁家长辈会将孙女单独留在一个独身男人家里?

  果真不是亲生的,不会心疼。

  “容小姐,这是上好的膏药,明日就好了。”

  “多谢青伯。”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嫱总觉得青伯对自己格外温和。

  这可省却了许多麻烦。

  她有些凉薄地想着。

  “手伸出来。”秦宓垂眸挖了些药膏,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