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便让杨望舒下去歇着,细细一想,那时洞房之夜,皇后跑去延春宫是为了这事?

  杨望舒歇下后,骑射只能让萧扶玉自己来了,她二话不说便跃上马,许久没骑射,她有些不适应。

  如往年一样,赵千檀随行萧扶玉身旁,唯一不一样的是近来赵千檀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微妙,让萧扶玉有些蹙眉。

  赵千檀还止不住打趣她几句,“陛下若是摔了,臣定第一时间跃过来给陛下做垫背。”

  萧扶玉二话不说,便一箭向他射过去,只是射偏了箭,掠过他的衣角。

  赵千檀眉目带笑,神色分外镇定,目光暗暗落在她衣领半掩的脖颈处,看不出她是否有象征男性的喉结。

  萧扶玉不再理会他,驾马而去,在宽阔的围场中奔腾,赵千檀随后跟上。

  末春阳光和煦,出游骑射,算是京都权贵子弟闲暇时的娱乐项目。

  萧扶玉的箭术虽烂,但不至于一烂到底,几箭还是不错的,天气上佳,心中苦闷也排解不少。

  围场亭台处,杨望舒坐在石凳上,贴身侍女已将她手臂处的伤口做了些处理。她抬眸看向场中,皇帝身姿秀雅,衣着利落,玩得还算畅快。

  忽,一抹清冷身形停步在亭台旁,杨望舒侧目。

  卫丞相一袭素白华服,白绸遮目,他高大的身形挺拔却略显清瘦,手中握着一卷文书,气势淡漠疏离,他的身后还跟着贴身侍卫。

  “卫丞相......”杨望舒些许讶异,昨儿卫丞相出京都务公,此番是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卫丞相应是听见杨望舒的轻唤了,微微朝她的方向偏首,但不作回应。

  白色眼绸素来较薄,并非是什么都看不到。

  卫玠步伐不动,指腹磨挲着文书纸面,暗暗显露着不耐,模糊的视线里,马匹上的二人谈笑风生。

  亭中杨望舒见他不言语,便不好再问什么,转眸看向马场,忽马蹄声阵阵凌乱,萧扶玉座下马匹不知为何受了惊,躁动不已。

  萧扶玉惊慌之余,有些拽不住缰绳,赵千檀骑马行到她身旁,伸手抓住她手中的马缰,试图稳住马匹。

  好在这马匹只是略微受惊,一阵乱踏后便很快安稳下来,赵千檀替她牵着马匹,退到马场边缘。

  赵千檀先下马,再搀扶萧扶玉下来,道:“陛下没事吧。”

  “无妨。”萧扶玉落下地来,安下心后,侧目间才瞥见马场之外那抹熟悉的身形,她眸色一亮,不知卫玠何时来的。

  卫玠面无情绪,眼绸下的眸色越发暗沉,只见二人的手不着痕迹地紧握,再松开,他们倒是分外亲密......

  萧扶玉则来到卫玠身前,卫玠拱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萧扶玉则看向卫玠手里的文书,问道:“这是?”

  卫玠微敛心绪,道:“南方赈灾文书章程,还请陛下过目。”

  这时赵千檀缓缓走近,打趣道:“卫丞相也是,陛下闲暇玩乐时何必着急谈公务。”

  昨日卫玠离京就是为了此事,回来便出现在这里,萧扶玉哪能不看,她将马缰交给身旁人,接过那本文书。

  见此举,赵千檀略微挑眉,宫人端来笔,萧扶玉落字之后交还于卫玠,这骑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