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度甜
然后问:“你这样不怕人家伤心?”

  卫染隐约感受到心里那股升腾的愧意,糖哥哥一片真心待她,她倒对人家耍这种小心机,按理来说是不太好的,可是她更不愿意让沈砚心里留有嫌隙。

  再说——

  “伤心肯定不会的,他对我又没有那种想法,我估计他只会为我高兴吧。”

  沈砚一哂:“你就敢说他对你没想法?”

  卫染无奈,还说不吃醋呢,这都醋成什么样子了啊。

  然而另一方面,看见沈砚为了她这样毫无道理地吃飞醋,她又隐约觉得有点不光明的自得。

  于是她打点起十二分的耐心,继续解释:“真的,绝对没有,不然他怎么会一直都不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不说见面,连照片都没给我看过一张,他肯定只是把我当个网友的。”

  “照你这么说,看来也不容易把他请出来吧。”

  “所以,我说是‘我们’一起请他。”

  沈砚深黑的眸子扫过她:“区别是……?”

  卫染垂下脑袋,企图掩饰内心的窘迫,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最后糯糯地说出一声:“他说过他想喝我们的喜酒。”

  沈砚面部肌肉掠过一丝抽搐,连着怔愣了好几秒。

  然后他蓦然笑出声来,上扬的音调发散着挑逗的意味:“所以,你是要请他喝我们的喜酒?”

  他的戏谑拂过耳畔,卫染羞得浑身都在发烫,像只熟透了被摆在餐盘上的虾。

  无地自容。

  其实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这种话背后和别人讲讲,沈砚不知道也就罢了,她怎么会蠢到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来?

  这听起来该有多……急、不、可、耐啊。

  她恨不得去咬自己欠考虑的舌头,不过在这种时刻根本来不及,毕竟她更急于解释:

  “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他应该挺想见见你的,我对他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而且,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他应该是希望看到我幸福的。”

  沈砚的黑瞳在灯光下闪过一抹促狭,俯下身向她挨近过来:“那不如就真请他喝我们的喜酒。”

  他这个距离,这个姿势,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揽入怀中。

  卫染心脏狂跳,他却一直没有行动。

  只是向她耳边吹出绵长的气音:“……怎么样?”

  卫染有点恼,她不就是一时脑袋发热说了句羞人的话,结果这人抓了她的把柄就不肯放过她,怎么这么过分。

  她赌气推开他,想给自己长一点气势:

  “你、你别开玩笑了,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呢,什么喜酒啊。”

  她本来是要冷静地用客观事实告诫他,可因为心虚,说出话来声音都绵软得不像话,倒更像是在撒娇了。

  于是沈砚自然就没被告诫到,反而故意夸张地打量着她,露出几分刮目相看:“原来你连这个都研究过了?”

  卫染:“……”

  她齿间紧了紧,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这是常识。”

  沈砚点点头。

  他暂时没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