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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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沈砚这个人经常会不认真,兴许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什么深意的。

  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面对沈砚。

  来到教室以后,她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离沈砚老远的位置坐下,小心翼翼不越过想象中的三八线。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课桌里多了几页纸,字迹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几页纸,而这笔迹显然不属于她自己。

  她虽然不认识,但能看得出应该是个男生的笔迹。

  男生,难道……?

  卫染盯着纸上的内容,一双杏眸睁得溜圆,被脑海中不自觉冒出的猜想完全惊呆了。

  她刚把那两页纸掏出来的时候,沈砚在旁边已经看见了,不过他任她傻了三秒,才含笑道:“给你的,不是怕落课么。”

  卫染转过脸看他,又忍不住用指尖微捻了下这几张纸,感受它们真实存在的实在感。

  即使感受到了,她仍然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因为这是昨天她缺席的那几节课的笔记!

  就算她刚才发现的是沈砚写给她的情书,恐怕也不会比现在更震惊了。

  沈砚,居然会记课堂笔记?而且记得这么认真、详细、工整……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从来没认识过沈砚。

  在这种心情下,她近乎喘不过气来地问:“这真是你自己写的?”

  然而沈砚那张英俊含笑的脸蓦然就僵住了。

  他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说:“谁告诉你是我写的了?”

  卫染:“……”

  ??

  沈砚默默扶额,掩藏住了自己的表情。

  然后卫染听见他说:“季明时的笔记,我要过来复印了几页。”

  卫染:“…………”

  她又重新仔细看了看,不由怀疑自己长眼睛是干什么的,竟然没认出来这是复印的。

  大概是她先入为主地自己把自己给震惊了,然后导致感官都出现了扭曲。

  她运动着舌头,艰难地找到言语:“那也……谢谢你。”

  她说完才发觉,在先前的过分激动中,她不知不觉向沈砚的方向靠过去,已经越线了。

  她心虚地想要在沈砚注意之前撤退回来,却听沈砚道:“我都看见了,你还躲什么?”

  卫染:“……”

  沈砚瞥她一眼,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出乎卫染意料:“这半张桌子我可以租给你。”

  他懒洋洋地用指节在她桌子上叩了两下,就像个剥削惯了劳动人民的地主资本家。

  卫染怔了下,不自觉地指出:“这本来就是我的桌子。”

  “是么?”沈砚道,“那你怎么不敢坐过来?”

  还不是因为……算了,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可她还是觉得荒诞极了,沈砚先前欺负她,把她挤到一边的时候,她都没有过这种荒诞的感觉。

  这人要把她自己的桌子租给她?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