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度甜
sp; “所以,我不相信他。”季明时说。

  “你的意思是……?”

  季明时微苦地笑笑:“阿砚向来就是这样,讨厌给自己做辩解,这类的事情只要他被问烦了就会干脆承认,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总之他也不在乎。”

  卫染呆呆地思索了一阵,觉得更加不安,所谓“不在乎”究竟是真的强大到不在乎,还是一种……自毁的倾向?

  她到底还是太不了解沈砚了,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尽量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先问:“考场监控呢?”

  季明时摇头:“一般只有期末考或者联考才会开监控,这次只是月考,没开。”

  “要是真的被认定作弊,他、他会被开除吗?”

  “开除应该不至于,毕竟也不是大考,但挨个处分恐怕是少不了的。”季明时忧愁地拧眉,“说真的,阿砚去年一年已经背了不少处分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可真不让人省心。”

  盛川算是半个贵族学校,其他地方可能管得稍微宽松些,但考场纪律是出了名的严格。历来无论大考小考,一旦查实了作弊,决不会姑息留情,都是从重处罚。何况是沈砚这种本来就前科不少的学生……

  当然以沈家的势力,学校不能不给几分面子,所以季明时才敢断言沈砚不至于被开除。不过其余的他也说不好了。

  尤其是,他感觉沈砚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处分不处分、开除不开除的。

  季明时心知,如果沈砚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不容易在这学校里读完高中三年。可是转学或是出国对他就会更好吗?

  他深感怀疑……

  卫染纤长的睫毛茫然扑闪了两下,终于抓住正题:“那你把我找来是为了……?”

  季明时道:“你可以作证人。”

  这下卫染更搞不懂了:“刚才你还说我证明不了什么……”

  季明时顿了顿:“其实还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和你说。”

  “什么?”

  “阿砚说他抄了你的卷子。”

  卫染震惊地“啊?”了一声,紧接着一阵说不出的气闷攫住了她,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的事情,沈砚他怎么能——他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她心里一急,难免声音就格外响亮了些。

  季明时大概是被她的措辞震住,看着她愣了愣,没有接话。

  正在这时,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德育办公室的大门霍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站在里面……是某个疑似脑袋被驴踢了的人。

  沈砚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最后定在了卫染脸上。

  卫染:“……”

  过了片刻,沈砚终于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这里隔音很差么。”

  卫染呆若木鸡地望着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但她隐约感觉到这不是回答问题的正确答案,至少没有必要真的说出来。

  说来奇怪,卫染明知道沈砚眼下只是个被叫到办公室来的“问题学生”,可是看见他往门口这么一站,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场,就有种在别人家门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