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賞花
��嘴边懒懒勾了一笑:“我还以为,你便这么跟了新主子,翼山四处在传,尊上和那蓿草精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毫不避讳地将她带到润元殿去。”说实在,还是这紫鸢机灵贴心,就是梳个头都远比那些粗手粗脚的贱婢舒服。

  “娘娘,您言重了,我进尊上那殿,不过是依父亲之命盯着那草精,您也是知道的。紫鸢心里,一直只有您一个主子。”

  云彤浅浅一笑,瞪了她一眼,这东西,话也说得好听。她对着镜调了调左右一副耳坠子,又缓问道:“尊上,真打那草精的主意?”

  “娘娘,这…,紫鸢不敢妄言了,但尊上确实夜夜留她在寝殿,封了官,赐华衣,紫鸢听闻尊上那日带她去润元殿,还不是为普通润元,是去照益元水镜。”

  “水镜?”云彤眉间一皱,专注了几分。

  “是啊,尊上…不肯放手呢。她或是在水镜那头得了什么好处,如今一日拖过一日,活得好端端的。”

  云彤听着,眉头愈皱愈紧,她这么安静了几日,不过想那蓿草精,转眼要凋亡,却没想承熙竟铁了心要她。

  一阵焦灼愤怒,扬手一挥,案上珠宝钗盒让她扫下了地,框啷连声作响。“不自量力的死东西。”

  “娘娘。”紫鸢心里淡淡一笑,连忙将那散了一地的东西收拢回来,安抚着她阵阵怒气。其实云彤的心思,她很是懂。

  从前,她早也打算看淡的从前,也曾让穗花这么往当时的天少身上推了几把。

  她与澈然年纪相仿,不少时候让穗花兜在一起养育,让穗花有意无意的说着,作为她最常接触的少神,她很单纯的以为他们理当是一对。然承熙却不同,他自幼聪慧,也高冷内敛,称赞与逗弄,尽让他觉得不自在,除了穗花,从没有人能威胁利诱,迫他接受一块糖。他不在意的人事,他从不停留,一眼不会多瞧,而她,就包括在其中。随着见增的年岁,那不言而喻的尊卑,那双蓝瞳里的寒意,早就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不可能。她不若云彤藏不住的性子,在天少跟前嚷着情,叫自己受伤。但她了悟了,有种情,在报复中解脱,在伤害中圆满,那种圆满,不是合璧,而是获得力量,将碎掉的自己再拼凑起来。

  她小心翼翼,使出最后一手:“娘娘,您就别为那趋炎附势的东西损了元气,您不知道,她还懂得攀附我娘,下月初,要和我娘到怡心湖赏花呢。”

  追-更:e (woo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