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像是这座藏身于山谷的贫穷小镇的建筑!教堂虽然亮堂,但并不会让人内心愉悦,反而生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类的感叹。

  叶因并没有贸贸然推开门,而是在门外张望了一下,踟蹰片刻,才抬手推门。

  门是向内打开的,从柔软的地毯绒毛之上滑过,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叶因背贴着房门,扭动门把手,使锁舌探进锁眼之中,门彻底关闭了。

  这是一件富丽堂皇的房间,这么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整个房间有足足三米,叶因的正对面是一扇玻璃窗,窗户可以向外翻开,外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窗户边框上刻画着复杂又精致的图案。窗户旁边是一个两米高三米宽的大书架,书架上琳琅满目,各种类型的书籍都不缺少。叶因的左右边是一个漂亮的壁炉,因为是夏天,壁炉之内清理得十分干净,炉壁之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焦黑的污渍。右侧是一个宽大的书桌,其后是沙发椅和放置艺术品的壁橱,壁橱的旁边有一扇小门,里面或许是卧室。

  这个房间并不像提供给一个神父工作生活的,反而像某地的有钱的具有一定审美情趣的乡绅的房子。

  叶因觉得诡异之余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应该说,她看见了一只脚。

  叶因整个人僵住了,心脏开始在胸腔之中扑通扑通地狂跳。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鞋尖从书桌背后露出半截,不知是死是活。

  叶因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的脚步声被地毯吞噬,这一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是这并不能让她放松。她时刻提防着房间中的另外一个家伙突然暴起,对她发起攻击。

  按理说叶因关门的时候对方就该有所察觉,然而这截鞋尖丝毫未动。让人疑心桌子背后藏匿的并非是什么活人。

  再上前一步,叶因走到书桌侧面,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穿着神职人员的衣服的中年男人扭曲地躺在地上,他下半身是趴着的,但是肥胖的腰却竭力扭转了一个角度,向叶因露出了自己的脸。他并没有死,有些凸起的肚子还在起伏着,表明这个男人只是昏迷而已。

  这是一张慈祥的脸,脸色红润,表情有些痛苦,却让叶因大吃一惊——这人她见过!

  正是贝拉家怀表中照片上的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结论迅速窜入叶因的脑海,先她一步来到这个房间的人是安德鲁,打晕神父的人也是安德鲁!

  说得更加清楚一点。怀表照片上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位是安德鲁的父亲,另外一位正人事不省地倒在叶因的面前,看衣服大约是小镇教堂的神父。叶因仔细回忆了一下照片的样子,脑海中划过两个年轻男人的面容和穿搭以及照片的背景,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神父也不是小镇的原住民。

  照片拍摄的年代叶因没有一点头绪,但是很容易看出,那并不是属于这个闭塞小镇的产物。两人合照的背景也不是小镇的任何一处地方。更何况,年轻的神父那时候穿着一身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老旧的听诊器。

  显而易见地,神父曾经是一位医生。

  这个推论有助于解答小镇居民为什么找神父拿药这个问题。但镇民闪烁其词的描述又让叶因觉得这所谓的“治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叶因现在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在确定了神父完全昏迷之后,她将对方绑了起来,拖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