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便是当日的外患——羌族。只不过没有一人能给出满意的答案。当日自己深感国中无才,建议新皇改革科举制,将八股文改为时政与民生。只可惜这一政策还未来得及颁布,康平王府便抚摸了。

  此时的柔然,又何尝不是当年的羌族。

  薄唇间溢出一个似有似无的苦笑。

  挥袖提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柔然,异族外邦者,分而治之,徐徐渐进,此薄礼少义、捍急能斗、凭险自固,上下和睦,百姓安乐,虽攻而不能图之。若上乱下离。则可以行间,间起则隙生,隙生则修德以来之,故甲兵而击之,其势必克也。克之……”

  “好,果然极好!”御书房中,皇帝拿着一张考卷,眼中的激动之色显而易见。

  徐儒心里亦是大喜,刚刚评阅试卷的时候,自己看到这篇论道,也是极为震惊的。没想奥自己家的那个黄毛小儿,能有如此见识。只不过贾府那些都是武将起家,这般的见识和学识,自是随了自己这个学士外祖父了。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得意起来。如今外孙懂事了,也有本事了,可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老师,听闻这贾琏是老师的外孙?”

  徐儒抚袖躬身道:“回陛下,正是微臣的独孙。”

  皇帝点了点头,弯唇而笑,“不愧是出自徐大学士府上,年少有为,日后定是国之栋梁。”

  又端看着纸上的论道,感慨道:“柔然之事,沉疴已久,如今边关不稳,朝中大臣亦是无所托之人。本欲在金科之中选一青年才俊,日后委以重任,没想到今科之中,才子们长篇大论,却无一人能道出朕心中所想。偏偏这位少年郎,虽极有学识,却未免太年幼了。”

  徐儒闻言,自是明白其中之难事。柔然之事,自是不可能交给一小儿了。“陛下,冯唐和王子腾皆是武将,为官多年,何故……”

  “老师,你曾为父皇之师,自是最明白父皇的心思的。这两人的用处,老师心中难道没有数?”

  “这……”徐儒叹了口气,躬身行礼,“臣,明白了……”

  皇帝从十张试卷中挑出三张来,又将贾琏的那张放到手上,几番思量。

  “罢了……”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终究将贾琏的试卷放到上面。

  次日清晨

  礼部官员早已将仪仗队列于太和殿外,乐部和声署设中和韶乐于太和殿檐下两旁,丹陛大乐设于太和门内两旁。

  八公之列皆在丹陛之上,文武百官立于丹犀之内,身穿朝服,按品级依次而立。

  贾琏等贡生们穿着公服,头戴三枝九叶顶冠,按名次排立于文武百官东西班次后。

  此时众贡生们正眼眸紧张而期待的看着设于太和殿内东旁的黄案。

  内阁大学士徐儒捧着黄榜庄严的走了过去,将黄榜放在黄案上。

  此时尚早,一应皆已齐整。礼乐声起,皇帝御驾已至。众王公、文武百官、贡生皆行三跪九叩之礼。

  皇帝端坐于太和殿上,看着眼前的众位俊才们,面色庄严,抬手示意礼部鸿胪寺官。

  礼部鸿胪寺官受意,捧着黄榜开始宣读:“太元三年四月十九日,策试天下贡生,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今按御令,第一甲第一名——京都荣国府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