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他恐怕不能像今天这样冷静。

  脸颊传来丝丝凉意,带走痛感。

  南织看着身前的男人,问:“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现在……”

  “讨厌你?”言湛蹙眉,“我说过,我只是讨厌长辈对我管制和束缚。对你,我过去是……”

  无感。

  “是什么啊?”南织眨眼。

  言湛对上她的眼睛,澄澈的眸子,干净得不像话。一张未施粉黛的脸,更是带着少女的天真稚气。

  他一时没控制好手,按了按她的脸。

  “哎呦!”她当即打开他,“你报复我?”

  言湛起身,抬起她的下巴查看,“我叫医生过来。”

  “……”

  当她豆腐做的啊。

  南织缩回头,说:“没事。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言湛手指在她的下巴那里轻微地勾了勾。

  放下手,指肚不自觉揉搓了几下,他说:“我保证不会再弄疼你。”

  “……哦,那行吧。”

  言湛重新蹲下,视线掠过衬衣。

  舔舔唇,他脑子冒出来个念头:但是想弄哭你。

  美食确实能治愈人心。

  南织吃了小半碗鸡丝汤面,又喝了些清淡的小米粥,浑身毛孔舒张。

  “一会儿再喝碗姜汤。”

  “又喝?”

  言湛擦擦嘴,“喝完有糖吃。”

  “……”

  拿她当三岁小孩啊。

  这场雨越下越大,越下越不停。

  落地窗始终被雨水冲洗着,染得外面一片朦胧,各色灯光全部晕到一起,构成迷幻新世界。

  南织站在窗前,喝下姜汤。

  “这么大的雨,不害怕?”言湛问。

  她笑了笑,观察着窗上男人的影子,回答:“我会开着灯啊。”

  从小到大,她永远留一盏落地灯给自己。

  “那你留下陪陪我。”

  南织转头,“什么?”

  男人说:“我开着灯也害怕。”

  “……”

  您真是嘛话都敢说。

  不过,南织最后没走。

  许是今晚她实在不想一个人,她怕就着这样的雨,又会想起过去。

  言湛说是让她陪着,实际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

  一会儿向高层们传达指令,一会儿又打越洋电话,几国语言说起来不带重样的。

  中间,时不时伴着几声咳嗽。

  南织想起方博的话,打电话向前台要了咖啡。

  送进去时,他埋头处理文件,匆匆道了声谢,又说:“哪儿也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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