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2
��知道都种了些什么。薛眠下车走进花店,挑了一盆长势喜人的红顶杜鹃,权当补一份见面礼了。

  这次到的早,依然没到餐厅开门迎客的高峰时间段。薛眠提着花下了车,刚进小院就瞧见一个正在烧烤架前不停忙碌的身影。只见那人面前烟熏火燎白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的全是滋滋拉拉的肉香味,煞是勾人心脾。

  “来啦?”郑鹤沅听见动静回头,见是薛眠,立刻展了个灿烂笑容。

  已经入冬了,户外烧烤得迎着冷风。大家穿得都不少,郑鹤沅畏冷,之前心急着做烧烤,出来的时候忘了戴围巾。秦笛料理完第二拨待烤的菜,送出来时顺便把围巾也带了出来,亲手围到了郑鹤沅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多大了,还迷糊。”围完还不忘批评一句。

  郑鹤沅娇气气的哼了一声,才不听他啰里啰嗦像个老头儿似的,拉着薛眠喊他去挑喜欢的食材,又问平时都爱吃什么口味,是孜然还是麻辣,要不要刷酱撒蒜末。

  秦笛继续回厨房了,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薛眠旁观这二人相处,点点滴滴细节展露的全是甜蜜融洽氛围,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羡慕。

  临近七点,来就餐的客人陆陆续续进门。秦笛将厨房交给了一个新雇的厨师,自己到院子里偷吃躲懒——这是郑鹤沅原话。

  “东西是我买的,地方也是我的,怎么反而我成了那个偷吃的了?”秦笛一边对着烧烤架忙和,一边板着脸瞥了郑鹤沅一眼,但在对方没留意的数秒光景里,嘴角边却浮开了一抹温存笑意。

  “我大驾光临肯来吃已经是赏光了,瞧把你给美的。”郑鹤沅十分傲娇的瞪他一眼,呛完又不理人了,拉着薛眠去旁边拍照。

  “欸,这两盆花怎么还开着?”郑鹤沅指着院角处两盆深红色的花问秦笛。

  “可能是品种好,耐养。”秦笛应声回头,视线落在郑鹤沅手指的那两盆兰花上,叮嘱道:“拍的时候别贴太近,当心蹭到叶片和花蕊。”

  “切,至于这么宝贝嘛。”郑鹤沅哼了一声,又道:“这又不是你的,紧张什么呀。”

  秦笛将烤好的一大盘肉端过来,放到小院里的石桌上,笑道:“人家放这儿托我养着,养死了可怎么交代。”

  郑鹤沅又是两声哼哼,突然想起来什么,神秘兮兮的朝薛眠眨了下眼睛:“诶,知道这是谁的花吗?”

  薛眠没想到这问题还关他的事,那显然是个认识的人了。稍一琢磨,想起上回费南渡带自己来,好像是有一个服务员急匆匆的喊他来着,说什么养的花出了点问题。薛眠恍然,不禁为之一笑,答道:“是费总吗?”

  “你还真是聪明,一猜就中。”郑鹤沅一脸带笑,努努嘴指了指脚边的那两盆花:“自己的花自己不养,寄放在这儿也没见买过一袋半袋肥料来,真是抠门到家了。”

  这话显然是打趣,薛眠蹲下/身看了看面前的这两盆兰花,枝叶茁壮,花团圆润,颜色即便是在傍晚的路灯下也依旧鲜艳娇媚,恐怕不是一般的普通品种,便顺口问了一句:“这花叫什么名字?”

  “禅月达摩。”秦笛烤了一盘蔬菜送过来,听见薛眠在问,笑着应了一声。

  禅月达摩。禅月达摩……

  薛眠凝眉,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莫名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继续问了一句:“他平时喜欢养花?”

  “他”指的是谁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