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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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颤抖的掏出手机,“120”三个数字从没这么难找过,薛眠好不容易拨通电话,踉踉跄跄的报出了地址,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呼吸急促得犹如被当场施以鞭笞刑罚的人。

  秦笛两次想将人架起来,无奈费南渡根本配合不了,这一晚上所有的奔波一层层叠加累积,他身体已经消耗太多力气,早已经不堪重负。

  费南渡全身瘫软的跪着,双膝着地,明明疼到都浑身颤抖不止了,可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空着的那只手在雨水中混乱的摸索着,它伸出、抬高,五指伸展又蜷起,像要抓住什么。

  “薛……薛眠……”

  “……别……”

  “别走……留下……”

  声音支离破碎,却仍不竭的呼喊着留下。

  滚烫的热泪断了线,在脸上划下无数道水帘。薛眠两只眼睛哭得通红湿透,眼底一阵阵雾气浓到经久不散,像化不开的云。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死死咬着唇,几步外那个记忆中一直如高山仰止般巍然的人影轰然间坍塌在自己面前,而将这座巍峨高山击垮的、将他从云端拽落入地变成一地碎石的,却正正是他。

  再不敢多看哪怕一眼,憎与惧纠缠,爱和恨相杀,他也走到了能承受的尽头。薛眠咬着牙,用最后的力气爬起身,跌跌撞撞着不断后退,那道仓惶瘦弱的背影终于逐渐逃出漫漫雨雾,消失在了一天一地的濛濛大雨中。

  而此刻。

  他却在他的怀里。

  费南渡拥着他,没有太收紧双臂,两人挨得也不算很近,至少胸膛和胸膛间保有着几寸的距离。他把手搭上薛眠的头顶,微微带力,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以为这样对方会好受一些。

  薛眠并没有觉得好受,他只觉鼻子逐渐发酸冒泡,快被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给压垮了。

  “要不要再喝点粥?”费南渡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思绪混乱着顾不上别的,薛眠没意识到这会儿自己是靠在对方肩上。他心乱如麻,又本能的需要这种依靠的感觉,便踏踏实实的靠着了。只是眼中目光涣散,没有聚焦的望着某个无意义的点,好久后才很轻很轻的开口说了一句话,也许是说给费南渡听,也许是说给他自己。

  “对不起……我该拿什么赔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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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m……

  我出现啦,我又溜啦~大家吃好喝好,后天再见哦!(后天的内容估计不好过审,hhhhh自行脑补)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