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烟10
  “费南渡!你他妈的是疯了吧!”

  薛眠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一句。

  狭小的通道,包围着浓密的黑暗,伸手难见五指。人在这种环境下五感会变得特别敏锐,薛眠听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听着自己方才那声怒吼余音回荡,听着……

  听着费南渡低低笑出了声。

  “你还笑!笑什么!”

  薛眠用力推开身上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神经病以“壁咚”的姿势圈固在这样一个地方,越想越挫败,越想越冒火,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你撒开!”

  费南渡没有撒开。

  他从单手撑住墙壁的姿势改为另一只手也擦过薛眠的耳侧,两掌同时抵着墙面,把人彻彻底底围在这一方小小的禁锢中。

  “再喊,”费南渡轻声笑着,声音慵懒低沉,沉得发烫:“就把你吃掉。”

  “……”

  薛眠愣住了。

  吃、吃……吃掉???

  吃你个神经病吗!!!

  拼命眨了好几下眼睛,待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后,薛眠士气回归,怒气回魂,再度大吼:“我就喊了怎么着了!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哪儿来的衣服?躲在这里就是为了准备吓唬我?你是不是疯了?!”

  太吵了。

  这张小嘴太吵了。

  薛眠骂得全情投入非常痛快,没察觉,突然感觉脸上一热,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耳朵根,往那片细腻柔软的皮肤上轻轻一啄,落下了一个……

  一个……

  一个吻???!!!

  费南渡早已经把头罩摘去。

  一双柔软的唇,带着湿润的温度,贴在薛眠滚烫犹如火烧的右耳旁。声音炽热,带着点沙哑,吞吐的气息喷薄在耳蜗边,痒得钻心入肺:“要是再喊,我就真咬了。”

  薛眠吓得都定格了。

  一动不敢动。

  “就想逗逗你,”费南渡轻声说着,唇依旧停留在那只滚烫可爱的耳朵旁边:“谁知道反应这么大。”

  薛眠此刻神思完全混乱,错码了似的,所有的思绪都还停留在刚刚那个一如蜻蜓点水般的……

  实在说不出口。

  就连在脑子里默念出那个动作都不敢。

  太……

  羞耻了。

  太……

  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了。

  太……

  “怎么这么烫,”费南渡微微皱眉:“你抖什么?”

  薛眠眼神呈完全放空状,呆呆的看着黑暗的前方,吞咽了一口涎水,缓了好半天才艰难的道:“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在亲你。”

  费南渡答得直接干脆,毫无羞赧。

  薛眠:“………………”

  觉察到对方此刻极度的不适与紧张,连身体都在发抖,费南渡终于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