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证明,当年的惨剧只是个例,爱和信任仍是永恒的主题。
��铮最信任的朋友,又怎会真的是纨绔的酒囊饭袋。不自觉的心理活动,却是带上了与有荣焉般的亲昵。对他的爱恋,像是温柔的濛濛烟雨,悄无声息地沾湿心里的边边角角。

  像一颗迷惑性很强的糖,表面上裹着层细密的甜意,让人忍不住抿尝。最终却融化出苦涩的芯子,由舌苔蔓延入肺腑,浸到血液里,将整个心脏都泡酿得发苦。

  “怎么,来看我吗?”顾叶白任由苦水游走寸寸经脉,故作轻松地问。

  “算是吧。”李晟毫无诚意地笑笑,“来重新认识一下鹧鸪小姐。”

  顾叶白勉强提了提嘴角,没有说话。

  李晟也不在意,顿了顿,继续说道:“谢铮那个蠢货,前几天还打电话给我,偷偷打听求婚的花样 。”

  “你也是心急,要是鹧鸪小姐再缓上几天动手,或许就能看到你的猎物单膝下跪,诚心诚意地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场面。唔……一定很有趣。”他像是遗憾地摇摇头,真心为顾叶白惋惜一般。

  “李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顾叶白闭闭眼,语里有着苍白的疲倦。

  “谢铮呢,是个挺倒霉的家伙。”李晟只当没听见,信马由缰地说着,像是在唠叨闲话,“小时候是个没什么烦恼的傻小子,整天撩猫逗狗,皮的要死,功课,也是差的很。”

  他淡淡地笑了,含着岁月流逝后感伤的怀念,“那小子,仗着年纪小,家里爸妈惯着,姐姐宠着,我还得乖乖给他当大马骑,就那么无法无天地长大了。”

  “可男孩儿,打小就有个英雄梦,也想着有一天自己能保护更弱小的存在。可他偏偏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小时候不觉,长大了,就梦想着,能有个弟弟。”

  “没想到真的实现了。他,嗯……应该是十五岁那年吧,才知道自己真的有个弟弟。同父异母的私生子,瘦瘦小小一个,被他父亲领着,怯生生地叫他哥哥。”

  “我们都担心他会难过,会生气,可那时候的谢铮,就那么傻乎乎地一味对别人好。就算晚上偷偷捂着被子哭,第二天还是不忘给弟弟塞糖吃。”

  “他那么喜欢他弟弟,事事让着,日日宠着,学校有人欺负了,打得头破血流也要给人家出气。旁人说少爷跟私生子身份有别,该注意分寸,他就生气,拼命地维护。”

  “他哪里知道,他拿人家当亲弟弟待,人家却当他是挡了路的贵少爷,最恨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二十岁那年,外出时车被人动了手脚,路上又遭遇伏击,子弹差一厘打到心脏,险些就没能救回来。”

  “不过到底还是个羽翼未丰的狼崽子,事后调查,证据确凿,那个私生子对着他,一字一句地承认了暗杀的计划,以及这些年在谢家,所有的不甘和怨恨。”

  “谢家老将军说,要谢铮以后长个深刻的教训,逼着他用极其残忍的方法,亲手处理掉那个私生子。出了刑讯室,他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跪在他父亲面前,保证今后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之后,谢铮彻底变了。他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对旁人一度应激障碍式地无端怀疑,经常无缘由的暴怒,狂躁,歇斯底里,睡觉时枕下放枪的习惯就是那会儿养成的。到最后,必须通过药物的干预,才能睡上叁四个小时。”

  “为了麻痹自己,他开始流连酒色,身边频繁地换着情人,烈性酒是不要命地喝,经常喝到胃出血被抬进医院。”

  “他母亲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