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过头,又缠着灰雀,双双飞进半空。

  晚上,童易回来,立刻派人叫童阁去他书房。一侧的童葭瑶听到动静,趿拉着拖鞋跟下楼去,悄悄趴在书房门口。

  里头一开始并没什么声响,在一阵瓷杯碎裂声后,拉开序幕,传来他父亲怒不可遏地斥骂。

  “你跟谁玩不好,偏偏跟林叔申的儿子混在一起。”

  门外,听到林叔申,她心里‘咯噔’一声,那个得郝珊屡屡赞赏,以笔杆子为武器,却被处斩于灯市街口的林叔申。没想到,林蒲居然是他的儿子。

  “小少爷,快和老爷认个错吧。父子俩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管家在一旁劝和。

  “我没错,那些人以为随便编个名头就能将东北变成满洲国了?还有那些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的人,以为这样就太平了?”童阁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来反驳。

  紧接着,传来藤条鞭打皮肉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每一下鞭笞都紧跟着一句“我没错”。

  “因为你们俩,我和郝严礼今日真是丢尽了脸面。”

  藤条从中间断成两截,被童易一把扔开。

  '当当当’,童葭瑶在门外不轻不重敲了叁下,推开门后,看见管家扶着童易正要坐下,童阁站在角落,一脸的倔强。

  “爸爸,您别生气了。以后我天天盯着,保准他不再出去惹事了。”

  她走到跟前,搀上童易的胳膊,两手晃着撒起娇来,见爸爸撒了气,又将私印还回去,拉上童阁回了房间。

  取来药箱后,她将他摁在床边坐下,仔细查看着伤势。

  他木着脸,一动不动。脸庞右侧划过一道细细的伤痕,血液已经开始凝固,远看好似一道细细的红线。

  见身前没什么,童葭瑶绕过去要看背后,却被他躲开,怎么也不肯让她瞧。

  “我自己来,你回去睡吧。”他支支吾吾地推拒。

  她双手环胸立在跟前,挑挑眉毛,向他逼问道。

  “你自己来,你怎么自己来,让我看看,你要是能自己来,我立马回去。”

  这下被堵得哑口无言,见她满是担忧,他摇摇头,伸出手慢慢腾腾地解扣子。

  两颗扣子解完,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肤,晃得她眼直晕,刚还是个气势逼人的小老虎,转眼间就变成扭扭捏捏的小奶猫。

  “怎么脱……脱衣服了?”

  一下子,他被气笑,扬起眼睛,弯着嘴角反问她。

  “不是你说的要给我上药吗,我的伤都在后背,不脱衣服看得见吗?”

  衬衫被整个脱下,她原眯着的眼眨了眨,望向他光裸的上身,宽肩窄腰,背厚胸阔,肌肉紧实匀称。

  只是他翻过身去,背上爬着一条条血痕,像极了趴着的血色蜈蚣,正从里往外渗着血,血丝向四周蔓延,着实可怖,怪不得刚刚不让她瞧。

  她捏着棉球在他背上颤巍巍地轻轻擦,待擦拭完,又拿出一管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刚才忍得一声不吭,却在上药粉时,他‘嘶’地疼出声。

  “这是什么。”

  等她屏气凝神地帮他缠好绷带,边收拾残局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