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放下手机，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看到老板一副让她详说的姿态，小紫含糊着转移了话题。

  “其实老板，我也想问，你现在对公开是什么态度啊？”

  “无可无不可。”

  啊？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说话不要那么道系无为好吗？

  小紫停在原地，鹿呦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了，转头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你不说没关系，我刚好要去跟程泽允一起吃晚饭，我自己问他。”

  不消一会儿，大门哔的一声打开又关上。

  被留在屋里打扫卫生的小紫仔细品鹿呦刚刚那五个字，最后决定直接原话转达给了程泽允。

  -

  日料店包厢里。

  程泽允难得见到鹿呦来势汹汹的样子。

  一坐下就拿起菜单开始点单，待服务员离开后就悠悠盘腿坐定，喝了两口茶后直接切入主题。

  “听说你让老罗减少我的工作量，空出档期来，下周是有什么计划吗？”

  “对了，怎么你又回来了，你这个剧拍的就那么轻松？”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程泽允无奈：“就一天假期，虽然这个剧现在是后期收尾阶段，我的戏份不多，但时间也是我争取回来的。”他往鹿呦瓷杯里又添了茶，说，“为了看看我的女人，再苦再累也值得。”

  鹿呦耸肩，程泽允最近跟她说话越来越像在哄小女生，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你还没说为什么？”

  “想让你陪我出去玩玩。”

  哦？

  “你有空了？”

  “明天回去再把镜头补完就差不多了。”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开始把料理端进来，鹿呦停住声音，等服务员出去后，夹起一片生鱼片，蘸酱，塞进嘴巴。

  食物下肚，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想起刚刚未说完的话，她又继续道：“你这样算不算是在求我，求我陪你出去度假。”

  眼神玩味，一脸逗趣。

  程泽允见她难得有兴致开玩笑，也乐得应和：“没办法啊，想去巴黎，只得求你这个之前去过的小姐姐做向导咯。”

  鹿呦想起自己之前因为《一日生活》而去巴黎做个了走马观花的一日游的事，心想他这借口还真找得不错。

  她努嘴：“你又不是没去过。”

  “之前都是工作，来来去去两个地方轮流转，确实跟没去过差不多，罗浮宫、圣母院、凯旋门……全都只有耳闻，没有亲眼见过。”

  “我跟伯母说了，她也支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虽然他说得小心翼翼，尽量没有提起她父亲的事，但鹿呦听到后表情还是微不可见地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