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emsp;两年间,唯一教给他的东西就是谁都不可信。唯一能信的,是通过自己的手段达到的万无一失。

  何况还是相信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万无一失?这个做法却是万无一失,甚至是不费一兵一卒就铲除了在严越身边的隐患。暗夜都不存在了,石彪他们却还在妄想着要杀严越泄愤。当初,组织的灭亡,还有严朔的死,确实和严越有脱不开的关系。

  只是,把所有怨气全部都撒到严越身上,却也是不合适。

  只不过,连浅白也没有想到,严越竟然会把言商带去,还穿着那件衣服,一进入那里就立马引起了注意。不过,这步棋虽然走的险,但却是完胜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个对严越来说应该算好消息,“今天下午四点,医院的那位去世了。”

  说完看着严越的神色,他听到浅白的话,表情微怔,看不出是喜是忧。又或者是喜忧参半,严越坐下来,拨弄着手里那只黑色的打火机。

  他坐在那里,有些跑神。直到浅白再一次开口唤他,他才回过神来。只是,又是衣服冰冷淡漠的样子。

  “去查一下,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严越突然的这一句,倒让浅白反应不过来了,他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越哥,要不就算了吧。他得了急症,才退休没半年,就去世了,再纠结下去,也没意义。”

  何况,在任期间做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又哪里能分出个是非对错来。

  现在总不能和个死人计较,难不成开馆鞭尸,以解心头之恨?不由得冒起了冷汗。

  严越扫了浅白一眼,看他吞吞吐吐,又啰啰嗦嗦的,看着就烦。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准备改行说相声?”

  浅白:……

  立马闭了嘴,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以前的寡言少语去哪儿了?最后心里忍不住腹诽,不是他变啰嗦了,实在是严越不按常理出牌,让自己每天心惊肉跳,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还有,我不是你的越哥。”

  那个越哥,在两年前,早就消失了。他现在是严越,激越企业的总裁严越。

  刚才站在门口的言商,听到浅白称呼她为“越哥”,明显的一愣。而浅白却总是怎么习惯怎么来,“越哥”这个称呼一直改不了。

  平时的时候还能称为“严先生”,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

  浅白点了点头说自己记住了。但还站在那里没动,严越都已经准备出书房了,他还是没动。

  看样子,又是有什么话想说。可他已经不想再听浅白那些没什么价值的废话。拿起了椅子靠背上挂着的外套,留给他一句:

  “等会儿你不用跟着,去处理石彪的事。”

  ……

  推开卧室门,言商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头翻手机。他的步子有些轻,径直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都没有被发现。

  “看什么?”

  言商正翻的入迷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

  她惊魂未定,有些结结巴巴道:“胡……胡乱看看的,顺便等你。”

  看他臂弯里搭着外套,但衬衫有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