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p; 言商猛的红了脸,原本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这会儿连带着耳朵都红了,生出些许活气来。

  没再理会在那里点烟的男人,进卧室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严越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眼神又冷了下来,只是嘴角的那抹笑意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看到窗户旁边被摔碎屏的手机,过去捡起来,看了眼放在了桌上。又进了卧室,拿出干爽的睡袍来。正解开衣扣,把身上湿掉的衬衫脱下来,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言商擦着头发,不期然的就看见了这一幕,又迅速别开眼睛。

  看着她的动作,严越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披上睡袍又去解裤子的皮带,没有丝毫的忌讳。却不小心布料刮到了腿上的伤口,生疼。

  换完,他也没理会杵在门口的她,就要进浴室去洗澡,言商看到他腿上缠着的纱布,忍不住开口提醒“小心伤口沾水。”

  这么点小伤,在严越看来不算什么,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娇贵,可看到她这副样子,便转了另一种心思,回过头来,有些懊恼的开口:“那怎么办?”

  ……

  当言商站在严越面前,即使他斜靠在浴缸上,仍然气势逼人。她就后悔了刚才自己说擦擦身体就好的提议,现在在他的面前却无从下手,面前的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她却好几次都没有解开。

  严越看着她蹲下身来毛巾沾了水,去擦拭他受伤的腿,手冰冰凉凉的,十指葱白,当那手又到他的腰间,企图解开睡袍带子的时候,他的呼吸猛的加重。

  言商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给他擦拭身体,严越说他自己来不方便,会扯到伤口。可越来越觉得事态不对。气氛暧昧的过分。

  “真要命!”严越抓住了她的手,没让她再继续下去。

  原本只是看她这样子好玩,用来解闷儿,结果遭罪的却是自己。被抓住双手,言商有些茫然的看着严越,看他神色一点点的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

  “怎么就不管不顾跑来找我?我以为这次你是厌恶透我了。”严越转移了话题。

  被言商在包厢外看到那一幕,他真以为她以后可能对自己都是那种厌恶,害怕,爱答不理的样子,结果却没有想到她在大雨中跑来了。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抓着藤条就往山崖下去。

  “比起害怕你,心里疑惑迷茫,恐惧胆怯。失去你,更让我受不了。阿越,我差点以为就要永远失去你了。”她抓着毛巾,又紧紧的抱住了他,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才觉得自己是活络的。

  言商觉得自己很可耻,或者更确切的说自己没有心了,她的心里只装着严越一个人。

  是的,包厢里的那一幕,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心,那是两条人命,她还会做噩梦,梦到他们惨死的模样。而杀人凶手,罪不可恕的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可当听到那一声巨响,她的大脑里面只有一个想法:严越不能出事,她的阿越绝对不能出事!

  人都是自私的,言商在心里看不起自己,可情感的天平又一次次的斜向严越那里。

  “我觉得我没救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善是恶,我都回不了头了。严越,你要是回的了头,以后我陪你一起赎罪,你要是回不了头……等哪一天因果报应,你就先送我下地狱吧,活着我陪你。罪孽就让我永远在地狱里赎,但是,千万别丢下我……我怕我受不了。”她的语调里,有种极端的妥协。这应该是他们最虔诚的宣誓了吧?

  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