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人剑一体。”

  “……然后?”

  “然后挥剑一千下。”晋级为便宜老师的卞耀冲着木桩挥出了一剑,“公子莫嫌累,若你用对了劲力,这一千剑根本不累。”

  ……你总觉得这个画风有点不对。你内心嘀咕着,挥出一剑,又挥出一剑,再挥出一剑。

  “公子累不累?公子前几天说想吃艾草糯米团子,妾试着包了几个……”

  你用余光看到怜娘端着一盘甜点走过来然后被卞耀拦下的画面。

  “等公子练完再吃。”

  ……等你挥动完这一千下的时候,汗流浃背的你已经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不仅没有食欲,你的两条臂膀抬都抬不起来,怜娘过来帮你更衣准备送你去上班时,你发出了死猪一般的哀嚎。

  你忘记那天你是怎么上的班,得亏籍田令平时约等于吃闲饭的冷衙门,你把所有杂事一股脑推给邓艾就好,但等你下班回家时,守着门口等你的又是这鬼畜便宜师父。

  …………你好想照脑门儿给他拍一个重伤术。

  一天的训练结束,你瘫倒在旁,怜娘心疼的给你端来了一碗鱼羹,一勺勺的喂你,你宽面条泪。

  “我觉得我真的不行。”

  “小人也曾这么想过。”卞耀走了过来,从你的案几上拿起了一只青铜酒樽,“幸亏小人坚持下来了,才得以活到今天。”

  他一手持樽,一手提剑,将酒喝净后……你以为他要舞剑,不,他给你表演了一把什么叫花活。

  你这便宜跟班将酒樽扔在半空中,随后长剑出如游龙,每逢酒樽将落,便以剑背轻点,复将酒樽挑起,如身使臂,如臂使指,青铜酒樽在空中翻飞,明明既重且硬,却能被他以剑背卸去力道复又弹起,这柄并不出众的长剑在他手中,色如霜雪,光如寒星,见不到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只觉信步闲游。

  你和怜娘看得都傻了,直到他最后以剑尖挑住酒樽,复又取在手中,置回你面前的案几上,你才反应过来。

  “我也能练成这样吗!”你兴奋地问道,“我是不是该先拿几个果子来练练?”

  便宜跟班收了剑,十分平静的看你一眼。

  “小人是为了让公子知道,剑是手臂的延伸,公子使剑,不该只用臂膀出力,而该以全身之力带此一剑……公子,小人不是耍把戏的,公子须得认真记住。”

  咳。

  时间很快进了六月,邓艾已经能接替你全部工作了,每天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你寻思这娃看着也挺憨厚老实的,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偷渡阴平的鸡贼脸,只能在心里感慨人不可貌相。

  而陛下暂时也看不出二十四代先帝的断袖倾向,你偶尔觐见,他大部分时间在读书,小部分时间在看花,看鸟,看廊下的雨,天空上的云,整个人高冷到飞起。

  就是不看你,也不搭理你。

  行吧,你只能寄希望于拥汉党们紧锣密鼓谋划的革命事业了,反正你这是真无法和汉献帝的脑电波对上线。

  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唯一的收获是,你,曾经纤纤弱质的玛丽苏,好像胳膊和大腿都粗了一圈儿,外带是不是还长高了些?

  “我的手好像起茧子了。”你十分忧伤的伸手给怜娘看,“而且还晒黑了。”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