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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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哥的眼光不太好才对吧……

  谭溪又在梦里见到了她哥,做刺身的刀插在她哥左胸膛上,血却在她手上流。谭溪吓坏了,报复的心一瞬间叛变,她向上帝虔诚道歉,不说谎不害人也不伤害自己,不说谎不害人也不伤害自己……

  谭溪重复着听得耳朵长茧的话,泪流满面。她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捂他心口上的洞,谭鸣也来捂她,手指在她唇间探了探。

  哥,你不能死,她含着谭鸣的手指说。

  不要死……和我一起活过百年,我们最后带着爱去死。

  谭溪是被人叫醒的,申雁山拍了拍她的肩膀,唤了她好几声。

  “到了吗?”谭溪刚刚醒转,第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还走了音。

  “到了。”申雁山顿了顿,“困了可以先去休息。”

  谭溪摇头,执意和他一起。她还没看见谭鸣的脸,怎么可能会先去睡觉。

  对方先行下车,谭溪又摸了摸自己的嘴。

  好奇怪……

  梦里的触感仿佛有迹可循,她试着把手指放在嘴里含着,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了。谭溪吓了一跳,还未来及把手指拿出就对上申雁山的目光。

  对方有些意外地挑眉,笑道:“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乱吃手指呢?”

  谭溪的脸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

  “雁山哥怎么开得这么慢,大家伙等你好久了。”

  又是那个多嘴的男人,谭溪看了他一眼,男人对上她的目光,打招呼的手停在半空,随即又朝她一挥:“谭小姐好啊。”

  谭溪朝他敷衍地笑笑。

  “人困了,在路上贪睡了会儿,就没让司机开太快。”

  谭溪站在他身边,闻言心里漏了一拍。男人的话说得模糊不清,外人只当是他困了,但睡觉的人其实是她,里面的意思也只有她和申雁山能听懂。

  像两个人偷偷说的情话……谭溪抿了抿嘴,觉得头上落下来两道目光,她没敢去看。

  “大家都在楼上等着呢。”那人扯住申雁山的衣摆,把他往后拉了一步,谭溪只能听见他模糊的咬耳朵的声音,“怎么回事啊?你不早说,害我刚刚开那玩笑……什么时候改口叫嫂子……”

  申雁山好像笑了,她没听清,也不在乎。谭溪不觉得申雁山会喜欢自己到想娶她的地步,审美疲劳来临后,她就是过期产品了。

  但这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至始至终和她有关系的人,在前面的那道门里。

  台球室里的灯光轻得像飘在空中的绸,只把球桌中心照亮,谭鸣拿着球杆,贴近桌面在瞄线。腰带泛着皮革特有的光泽,把瘦腰窄臀都收在一起。

  “啪”一声清脆的撞球,一杆入洞。男人站起来,周身又笼罩进晦暗里。别人在叫好,他拿着巧粉擦杆头,眼皮懒散地抬了抬,目光落在谭溪这里。

  幽幽的,像个妖精。

  谭溪定在门前,像被那道目光锁住了一样。她哥是妖精,错把她当成了唐僧,铁链子拴起来了以后才发现是个痴情的冒牌货。

  申雁山从身后伸出手,礼貌地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不走了?”

  谭鸣的目光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