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动。

  “多谢夫君。”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

  章纪堂下意识就说了这话。

  沈如是甜甜地笑了。

  她的笑清清甜甜,没有任何受了委屈的感觉,章纪堂却不知怎么,莫名心酸了一下。

  幸而这披风来的及时,待到众人闻讯而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沈如是的狼狈之态了。

  不过此时不是处理事情的时候,定国公府的人连忙引着章纪堂和沈如是,去了一旁的空院子换衣裳。

  章纪堂将沈如是送进房中见她褪下披风后,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了,仍有水声滴答作响,他直觉自己的心也往下沉了沉。

  他不由地就问了一句,“冷不冷?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

  话音出口,他才听出自己口气软得不像话,他仿佛从没在自己口中听过这般和软的口气,好似怕惊着她一样。

  她道,“没什么,天气热不怕着凉,您别担心。眼下让丹竹她们替我换衣便是。”

  沈如是说得都是实话,可章纪堂莫名更是一阵心酸。

  这滋味与他也是陌生极了,便是他推到了屏风后面,那滋味也未曾退去。

  可就在章纪堂沉着脸坐下的时候,目光忽然落到了挂在墙边架子上的那件湿漉漉的披风上。

  他突然问了个问题。

  “这披风,丹竹从哪拿来的?”

  丹竹答:“回姑爷,是夫人令奴婢带来的。”

  丹竹答完,章纪堂愣住了。

  沈如是,怎么知道有今日这一场,六月的天自备了披风呢?

  而且,他赶到的时候,丹竹刚刚好地把披风也拿了过来。

  他就那么顺其自然地用披风裹了她在怀中。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提前设计好的?

  章纪堂方才因她生出的心酸滋味,陡然变了一变。

  屏风里侧,丹竹他们手脚利落极了,替她换好了衣裳,不多时头发也拧干了重新绾了起来。

  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宛若从屏风的画中走下来的画中美人一般。

  而发梢上的湿漉,更令她平添灵气。

  章纪堂却大手一挥,将丹竹几个赶了出去。

  门关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回想起了这些天以来,自己因她而出现的诸多不受控制的情绪。

  他明白了,也几乎确定了。

  他看住了沈如是,“披风是你让人带上的?今天这些事情,你也都算在内了?”

  沈如是怔了一怔,在他严肃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算是吧。”

  章纪堂点头,又问了一句。

  “所以便是连我,你也都算好了?”

  她看了过来,也没否认。

  “是。”

  章纪堂险些笑出了声。

  好好好!

  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