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知带来的。

  遂浒初遇那会。

  半晌,姜昀祺睁开眼,一下就看到裴辙左胸的陈年印痕。

  匕首锋利无匹,一端尽没。

  姜昀祺望着望着,小声对裴辙说:“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自己要被裴哥拆了……”

  咕哝一般的语气,裴辙吻了吻姜昀祺发心,知道这个感觉对他来说陌生,柔声安抚:“昀祺不怕。不会有下次了。”

  姜昀祺摇头,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确实不怕,还是拒绝裴辙的“不会有下次”。

  姜昀祺说:“但想到是裴哥就觉得没什么。裴哥怎么样都可以。”姜昀祺抬头,对上裴辙极深眼眸,轻声重复:“裴哥怎么样都可以。”

  裴辙看着他不说话。

  姜昀祺挺身亲吻裴辙嘴唇:“就是有点害羞……我都尿到你身上了……”

  裴辙笑,摸了摸姜昀祺耳朵。

  两人浅尝辄止地吻了一会。

  其实裴辙很少如此沉迷不管不顾的时候。

  多数时候,即便在床上,裴辙都是照顾姜昀祺情绪的。一面冷静掌控姜昀祺的感受,一面给予姜昀祺承受范围内的刺激,成熟而稳妥。

  任何时候,姜昀祺都被他划进最舒适最安全的区域,不论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

  就像之前裴辙说网上泄露的取药单由他来解决,姜昀祺就没再管过这件事,而之后这件事确实如裴辙所说的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姜昀祺甚至再也没想起过。

  彼此之间太安静,唇齿间的温存细腻温馨。姜昀祺有一瞬间似乎听到簌簌雪声,很轻很轻地敲打在窗玻璃上,磕磕哒哒,是在江州才有的雪,也是在家里在裴辙怀里才听得到的落雪声。

  姜昀祺扭头望向窗外:“我想去看看。”

  裴辙揉了揉姜昀祺脑袋:“不睡觉了?”

  姜昀祺:“就看一会。”

  裴辙就连人带被抱到飘窗上,半途姜昀祺说渴,裴辙就穿上睡衣出去倒水。

  真的很好看。暗夜里雪色流光溢彩,光秃秃的枝丫早就裹了厚厚一层雪被。长途跋涉半夜歇脚的鸟雀在枝头跳来跳去,看起来冻得不轻,眨眼就扑棱着翅膀消失不见。

  姜昀祺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对端着一碗草莓回来的裴辙说:“我看到一只鸟,感觉它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