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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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走吧。”

  幽暗的小院里点了盏煤油灯,小孩的一身黑衣几乎要嵌入身后的黑暗中,唯有那张白皙稚嫩的小脸在灯光下照得分明标志。墙外的脚步声接近又远去,男人心中暗念的鬼主意皆落入它的耳中。

  小孩扬眉冷笑,狗男人。

  “来,阿虎,娘给你热好了白馒头,你最喜欢吃娘做的白馒头了。”银发一丝不苟的婆婆从里屋走出,手上捧了个白净的碗。

  它陡然收起面上冷漠,回过头时,面上已经挂上了七岁孩童的粲然笑意,他冲那婆婆甜甜一笑,“谢谢娘。”

  江南总是富硕繁华不知夜深的,纵使隔开了排宽敞的铺子,也能听见河道两岸传来的熙熙攘攘声,两人紧贴搀扶着,心中各有所思,那热闹熙攘声恍若未闻。

  他们下榻的客栈夜里不开锅,时下才过戌时,客栈一楼便熄了灯火,只剩了老掌柜点了盏油灯,杵着脑袋坐在柜台后打盹,雷声大的呼噜声听着是睡得极沉的,两人便没有叫醒人,径直回了二楼客房。

  送大师兄到屋子门口,钟白便也回了屋子,点亮厢房里的所有烛台,两间厢房顿时亮堂却也空旷。

  钟白心中一沉,走出屋去,见大师兄也扶墙走了出来,忙问,“如何?”

  那人惋惜地摇了摇头,“不在。”

  正说着,一道巨大的声响从赵既怀屋里传来,骤然惊醒了二层的入睡人。

  男人俊颜僵了下,心中陡然爬上一阵不详的预感。未来得及阻拦,钟白已经率先越过他,推门而入,她顿了脚步,樱唇诧异地张了张

  那梨木架子床沿躺的,可不就是那白面黑衣的小孩吗!

  床头的白瓷花瓶被人推落摔碎,小孩双手双脚都叫绳索束缚,白嫩的小脸之上爬满红痕,一副叫人施虐摧残过,堪堪欲折的娇嫩花骨朵模样。

  见着钟白,小孩挣扎着呜咽起来,“呜呜……”

  “明明!”

  钟白惊愕失色,心惊胆颤地蹲俯下身,捧起那青一道紫一道的脸,声音中带着些颤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会伤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适时,赵既怀走了进来,却只止步与帷帐之后,冷眼瞧着那泫然哭泣的小孩,且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下一瞬,果然看见小孩抬了抬眼,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朝他的方向瞟了瞟,声音怯怯软软,与平日的小霸王做派截然不同,“我……我不敢说……”

  钟白迟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大师兄,有些不解,又道,“莫怕,我和大师兄都会保护你的。”

  仙鸽小嘴一瘪,哭唧唧道,“就是他绑了我,还打我,不让我出去寻你……呜呜……”

  “大师兄?!”

  赵既怀沉声,“小孩,你不要张口说瞎话。”

  “呜呜我怕……”小孩又是一瑟缩,含着呜咽哭腔躲到了钟白身后,钟白只得揽臂将人护在身后,皱眉问起,“大师兄,你与明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既怀冷然望着那小孩,“方才我一直与小白在外头寻你,何时有机会来伤你绑你?”

  “呜呜,你撒谎,你分明叫了人来绑我。”

  “哦?那是何人?”赵既怀跛脚行至床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