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宣判
��那么被告刻意隐瞒自己无可逆转的性取向,不仅是侵犯了原告的配偶权,背叛了夫妻关系的性忠实,更是从根本上破坏了构建婚姻关系的性基础,是对该婚姻合同的根本性违约,是对我国《婚姻法》中家庭关系的蔑视,更是一种赤裸裸的欺骗行为!.....”

  并不惊讶,俞泽远早已知道审判的结局。低着头,他在心里唾弃法官的伪善,这些人嘴上说着仁义礼教,暗地里却同样寡廉鲜耻。

  他们也不爱妻子啊,有时甚至连说说都懒得敷衍。归根结底,只要把家里的香火传承了,为社会增添人口了,就算尽到了男人的责任。大家都好好工作,好好生育,凭什么看不起他?

  咚!——法槌落下了。林静的笑容很大,像是风吹过突然绽放的春花。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粗线毛衣,鼓掌时袖子滑到肘部,两截白晃晃的手臂不断摇晃。

  林静是洁白的。她的皮肤像是劣质的白瓷,又好似从路边长出的白色小花儿,简单廉价的美丽。俞泽远并非不能欣赏这样的美,可欣赏注定是远观的。

  他可以隔着亭子赞美她,却不能轻嗅她。当他伸出手来,触摸那些小小的,白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中会钻出白色的蛆虫。原来瓷器般花朵般的白,其实是密密麻麻的蛆虫般的白。她的阴唇也是虫子,两条肥硕的虫子,口口尾尾相衔成圈,吐出腥膻咸涩的脓液,而阴道则是一座流着脓血红肉的沼泽,裹住他,拽他下坠。

  好吧。他失去了他的孩子,七成的房子和储蓄,但至少他再也不用碰那些奇怪的药,打起精神来应付她的求欢了。

  俞泽远看着林静拿起手机,好似被圈养的金丝雀终于飞出了囚笼。她高高兴兴地打电话,难得的,她的声音有些大了,所以他能听到她在喊‘肖先生’。

  俞泽远不明白从一只笼子,飞进另一只笼子,这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呢?那位所谓的‘肖先生’显然是个傲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同为男人,俞泽远太了解这种心理了,再说做阴道和子宫,与单纯做子宫相比,难道不是后者更轻松一些吗?

  俞泽远不禁为林静的天真而发笑,若不是他此刻更想搞清楚谢奕帆为什么背叛他,至少念在琪琪的份上,他可以好心地提点她一下。

  只可惜眼下显然是谢奕帆更重要。俞泽远拦住了他,问:“老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话刚说完,一个化着淡妆的男人就从陪审团冲了出来,秀眉一挑尖声骂道:“你个没男人要的死叁八,叫谁老公呢?!鱼尾纹都飞到太阳穴了,还撅着屁股叭叭叭!”

  joe宣示主权般地挽住了谢奕帆的手臂,“帆帆现在是我老公,请这位先生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白痴心妄想惹,ok?”

  怪不得,原来是有了新欢。可这样无理取闹的男人哪里比得上他听话?俞泽远强压住心火,好歹做了大半年的夫妻,他最知道谢奕帆受不了什么。

  咬着嘴唇,他抬眼看向谢奕帆,楚楚可怜,可往日通吃的技法却在此时失了作用。当着他的面,谢奕帆宠溺地摸了摸那个男人的头,却在转首望向他时,眼底的柔情迅速消散了。

  “阿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谢奕帆目视着俞泽远点头,却没有问他觉得自己哪里难了,只是平淡地弯了下嘴角,说:

  “我的老家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村子。说起同性恋,你爸妈第一反应也许是反对,但我爸妈甚至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们村的人在我这个年纪,小孩子都上小学了。我爸妈也快要六十岁了,我每年只有在春节才能回家看看他们,一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