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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珍反覆拉扯脸皮，鱼尾纹和法令纹还是好端端长在她脸上。

  「金金，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金秘书微鞠上身：「是。」

  「啊啊，你快去中研院，叫他们做出时光机，我要回到十年前去追二十岁的许谦！」

  「那时候你一心只有事业，看不见别人。」金秘书正经八百地反驳白珍的蠢话。

  「也是啦。」

  金秘书回想起过去那名衣衫单薄、眼神却格外执着的年轻人，日复一日在公司大厅等着。

  ──你好，我想向救我们母子x命的白珍小姐道谢。

  白珍踢掉高跟鞋，赤脚在办公室走着八字步。

  「怎麽办？他越不要，我越想要！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犯罪。」

  「请冷静下来。」

  白珍食指抵着下颌，应该拿下的生意却没能谈成，多半归咎於资讯不足。

  许谦生活很单纯，家里和公所两点一线。白珍自认已经m0透他在外头种种样貌，就剩那扇家门内的风景。

  「我去邀请他去他家喝杯茶好了！」白珍弹了记响指，她真是太聪明了。

  「你要怎麽做？」

  白珍举起她贴满水钻的私人手机，发送讯息：「许谦，明天我想吃r0u，ai你哟?」

  白珍发完讯息就把手机扔在一边，对着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呐喊：「好，来工作！」

  许谦正在帮母亲吹头发，手机嗡嗡震动，他暂停动作，拿起行动电话看了讯息，陷入沉思。

  「小谦，头发……」许母抓着许谦的衣角，没吹完她不敢乱动，脖子酸了。

  「是我表达的问题，让她以为停止是维持的意思。」许谦郑重反省，他太习惯和民众g0u通模式，既然是个人与个人的交流，那就允许使用强烈的否定字词，像是「我并不会做饭给你吃」。

  「小谦……」

  「妈妈，我去一趟超市，指针到九之前会回来，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门。」许谦套上高中穿到现在运动外套，从捉襟见肘的生活费ch0u出一张百钞。

  「超市……小谦，我想吃巧克力。」许母憨傻的双眼闪过孩子的jing光。

  「不行，你已经吃过晚饭。而且我们最近要搬家，没有预算吃点心，不行，不可以！」

  许母嘟嘴不满看向许谦，许谦居高临下睥睨着母亲，认命吧，谁去赚钱养家谁就是大爷。

  许母负气说道：「我要去找漂亮姊姊，姊姊会买给我。」

  许谦滞住身子，蹲下来，平视着痴傻的母亲。

  「妈妈，你还记得她吗？」

  许母点点头：「记得，漂亮姊姊对我很好，也对小谦很好，是个大好人。」

  许谦回想当年，喃喃自语：「是啊，她随手施舍的善意，我们只要记在心里感激就好，如果把人家当成救命稻草紧抓着不放，是不是太过贪婪？」

  同事问过许谦，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乡，为什麽十多年有机会都没有申请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