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头便不欢心了,立刻冲出来,“嗷呜”奶吠着,用脑袋使劲去顶祭牙。

  只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祭牙又是个醉鬼,因此没多大威力。

  “好好好,”祁律赶忙敷衍着祭牙这个醉鬼,说:“我们一起,一起。”

  他说着,却给公孙子都打眼色,公孙子都立刻上前来,从祁律怀里接过祭牙,来了一个“移花接木”“偷天换日”。

  祁律生怕祭牙醒过来,还说:“乖,咱们一起去睡了,不要再闹。”

  “嗯嗯!”祭牙趴在公孙子都怀里,特别老实,还使劲点了点头,伸手在公孙子都的胸口摸索,突然迷茫的说:“哇……兄长,你的胸好大啊,还硬邦邦的!”

  祁律:“……”

  公孙子都:“……”

  小土狗则是丢给祭牙一个鄙夷的眼神,摇了摇头。

  公孙子都将祭牙一把扛起来,说:“当真对不住,子都这就把这醉鬼带回去。”

  祁律松了口气,说:“有劳大行人了。”

  两个人客套了一句,公孙子都便扛着醉酒的祭牙走了,回到客房去下榻。

  祁律眼看着庭院安静下来,这才回了房舍,“吱呀——”把门掩上。

  昏暗的庭院中,那黑影紧紧贴着墙根,并没有被人发现,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身量纤细的黑影走了几步,一拐弯,只见太傅府邸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快步迎上去,拱手说:“小臣拜见宗主。”

  那男子立在黑暗中,仿佛一堵巍峨的高墙,他背着身,负着手,慢慢转过头来,一脸的阴鸷,鹰钩鼻,鹰钩唇,生着两片鸟嘴,狠戾的面容挂相。

  竟是卫国将军,石厚!

  石厚转过身来,看着拜在自己面前的小臣,声音很低沉,淡淡的说:“为何不动手?”

  小臣听着石厚沙哑的嗓音,身子微微有些打颤,似乎是惧怕,立刻回话说:“回宗主,方才郑国祭牙与大行人公孙阏突然出现,小臣恐怕节外生枝,给宗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未有动手,还请宗主责罚。”

  石厚没有立刻说话,他的袍子衣摆轻轻而动,一步步的走到跪在地上的小臣面前。他是个虎将,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威严,仿佛是滔天的海浪不断逼近,带着一股说不出口的压迫感。

  小臣跪在地上,把头伏的更低,几乎碰触到地面。

  “嗬!”那单薄的小臣突然惊呼一声,又怕被人发现,连忙收敛自己的嗓音,只觉下巴一痛,已经被石厚一把钳住。

  石厚走过来,单膝点地,一只宽大的手掌捏住那小臣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唇角挑起狰狞的笑意,那双鹰唇薄而锋利,笑起来反而比压着唇角更加可怖。

  石厚挨近小臣,滚烫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勿忘了自己的身份,安分的做一条走狗。”

  小臣身子一抖,声音微微打颤,说:“小臣敬诺。”

  第二日一大早。

  祁律感觉阳光晒在自己的眼睛上,不止如此,身边还传来“簌簌簌”的声音,似乎是穿衣裳的声音,祁律起初还以为是獳羊肩进来伺候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小羊平日里手脚都很轻,应该不会如此“笨手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