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里传出她熟悉又陌生的呻吟的时候,沉若楠第一个反应不是尴尬和羞耻,而是看着秦恒的脸寻求一个态度。

  恶心吗?

  少年刘海长长了没来得及剪,刚好挡住了沉若楠探究的视线,只能从紧抿的唇线中看出一点山雨欲来的沉默。

  沉若楠颤抖着双手听着因为安静而被无限放大的呻吟,放在桌上的果盘发出了小心翼翼的碰撞声。

  少年终于抬起头,一双眸子漆黑得看不清情绪,像为了刺激她一样任由视频走到底又循环重播。

  沉若楠喉咙堵着块石头,故作镇定地直视少年的目光,发热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对焦。

  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害怕?

  她什么也不会失去,为什么难过?

  如果觉得她脏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但他为什么不说话……

  “别看了……”

  沉若楠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沉老师,我硬了。”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只余下沉若楠晴天霹雳的震惊。

  “我好像没听清……”

  “我说,我硬了。”

  少年起身走了过去,一步踩碎一个徐徐图之,他终于在这场漫无止境的单相思中找到了主动权,迫不及待的发起进攻。

  “沉老师,教教我,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

  这句话如果脱离语境,一定是十分不可理喻的。

  沉若楠经历过无数种不加掩饰的下流,唯独这次90度俯冲又升天的灵魂过山车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在恼羞成怒前先产生了一种如蒙大赦的解脱感。

  生性浪荡的女人并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人生,她过的还算幸福。

  只是偶尔会透过干净澄澈的少年怀念起某个懵懂无知的过去,沉浸在自己从内到外都光明磊落的错觉中。

  然后突然一切都回到了现实,谁能想到与她南辕北辙的少年不仅揭开了她的面具,还满不在乎她一身污泥想要拥抱她。

  “你不用这样……”

  沉若楠年少时没来得及体验懵懂的心动就一步登天的把爱情演绎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纵情声色,所以她希望少年能走的更美好一点。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可惜少年丝毫不领情。

  女人不是个矜持的女人,所以她搞不懂男友和固定炮友的区别,所以她也不会因为男友在床上无意识喊了前女友的名字而感到扫兴。

  她是那么宽容大度的允许那些对她的身体食髓知味的男人们心里住着一个纯洁的白月光。

  她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所以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想我帮你弄吗?”坏女人破罐破摔。

  少年贴近她的目光闪了闪,回答不言而喻。

  好像每一个意乱情迷都是从手指开始的。

  少年初次被女人触碰的阴茎一路高歌猛进的勃发着,被压实的静脉盘曲在茎膜下阻断血流的退路,充血的海绵体把肉棒撑的又硬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