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
emsp;自从上个月在东京见过一面后,她再也没能成功联系上乔维桑。

  发给他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那边无一例外自动挂断,乔榕无法不怀疑他是在故意无视自己。

  倒是乔海合和她联系得勤了。

  乔榕叁天两头接到他的电话,无非是问她贺轶其人怎么样,有没有和对方处好关系。

  乔榕表示自己适应得很不错,如果能早点离开就更好了。

  乔海合就笑,接着又为贺轶说一些好话,无非劝她继续忍耐下去。

  “爸希望你能和他把关系拉近一点,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个人,爸也不逼你,等到你们熟悉了,挑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明白,让他接受这件事,免得给他家人留下话柄,明白吗?”

  乔榕不想听他说车轱辘话,自然事事应承。快挂断时,她状似无意提起哥哥最近是否很忙。乔海合叹了口气,说他半个月前休假了,可能得还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

  乔榕本打算想个办法让乔海合瞒着哥哥这件事情,听他这么一讲,脑袋里冒出乔维桑舒舒服服地在海边晒日光浴的画面。

  她即刻豁然了,心想自己又不是在干亏心事,整天室内搬砖,还得提防小人,累得要死要活,没必要在家人面前这么提心吊胆步步为营,转眼把话收了回去-

  乔维桑确实休了个长假。

  公司该做的改革和决议都在上半年完成,他负责的项目也都走入正轨,除了偶尔需要检视一番,没有多余需要操心的事。

  乔锦榆自暑假就进了公司,乔海合有意把这孩子丢给他带,他看得出弟弟对自己的抵触和敌意,直接推脱了。

  他的心境本来已如一潭死水,不料乔榕开始主动试探自己。被种种想法搅扰得心神难安,他干脆让陈垣把九月的工作全数推迟,给自己放了个假。

  乔维桑入住的酒店离海滩很近,他每逢天气晴好便下海游泳,或者乘了快艇到水位较深处浮潜,等到体力被耗光,便找把沙滩椅躺下看书。

  电子产品他全数抛到脑后,整天关着机,懒得去看。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他的肤色晒黑几度,泛出了蜜色,肩背的肌肉更是蓬勃增厚,变成了完美的倒叁角,下巴隔天不刮便会扎手。

  乔维桑并不在意这些变化,发现后也懒得打理,等到头发遮住眼睛,胡茬看得出深色了,才拿起剃发工具一齐解决。

  他的气色恢复得很好,情绪仍是难以抚平。

  某天他带了冲浪板出门,正是阳光炽热的正午,天空蓝得刺眼。乔维桑眯眼看着眼前宽广无波的海域,神色平静,心里的无名火却被高温添油加醋地催燃,几乎要烧遍他的全身。

  第二天早晨,乔维桑重现了十多年前青春期常见的尴尬情况。

  他现在已是精力旺盛的壮年男性,忙起来不惦记,如今闲散了,又总是想着乔榕,那方面被唤醒得有些过头,让他很困扰。

  潜意识难受控制,他免不了在梦里回忆起自己把妹妹压在身下百般揉捏的画面。

  乔维桑和自己僵持了几天,无意间在酒店前台看到本地某家寺庙的冥想课程,略作思忖,当天去报了名。

  寺庙不允许携带私人物品,包括配饰,乔维桑摸着锁骨间的那只白玉,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