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回?她苦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好回娘家给爹娘添堵,何况哥哥们各自成家立业了,孩子们都小,我这和离的下堂妇就别回去添乱了,有个安稳屋子遮风避雨便很好了。”

  “夫人,你委屈了。”她拉起袖子轻拭眼角,舍不得一手奶大的小姐遭受不平对待。

  “不委屈、不委屈,是我任性,拖累你们……”忽地,车子颠了一下,不知辗过何物车身微偏,拉车的车夫吆喝一声停下马车。她扬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皮肤黝黑的车夫咧开一口黄板牙。

  “夫人,前方半里处有一马横倒路中央,看样子是受伤了,倒地不起,马旁边有两个人,一个人好像腿断了,另一个人在医治他。”

  喝!视力真好,她看向车外,顶多看到模糊的影像而已。安玺玉相当佩服古人的好眼力。

  “下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她也不想多管闲事,能少一事绝不多一事,是非往往在多管闲事下产生,在她自顾不暇的当头,这种救急解围的突发状况少碰为妙。

  只是马挡在路中间,至少要移开马车才能通行,若是只搬马而不顾马主人未免太不近人情,毕竟她还要在这儿待上不知多久,“敦亲睦邻”是必要的,日后彼此好照应。

  “好的,夫人。”

  车夫块头很大,可是手脚俐落,一跃便下了车,直直地朝前头走去。

  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憨实地立于车门外。

  “夫人,马儿被蛇咬了,一时片刻好不了,骑马的小厮因马儿受惊狂奔这才跌下马摔着了腿,那位玄衣男子姓巫,是个大夫,他托我向夫人讨个方便,看能不能让小厮上马车,载他们主仆一程。”

  “载他们一程……”安玺玉有些犹豫,她最不想沾染的就是麻烦,偏偏还让她碰个正着。

  暗叹了一口气,她把珠宝盒用脚踢到更里面,眼神流露出一丝戒备。

  “还好商少爷准备的马车够宽敞,让他们上来吧!远亲不如近邻……”她认了,谁教她不够狠心,无法置之不理。

  “有劳夫人,在下唐突了。”

  大红锦缎垂着流苏的帘子一掀起,先飘进车内的是一股好闻的药香味,温温润润,不点半丝尘土味,宛如流泉溅在青石上,给人清凉淡雅的感受。

  再听见那恍若玉玦在风中轻轻撞击的清嗓,拂面而来的春风漾着桃香,不见其人已有三分醺然。

  一张号俊雅的清润面庞映入眼帘,瞬间有如白花盛开,人如其声高洁清逸,面赛美玉透着一丝雅色,翩然出尘。

  猛然一瞧,安玺玉有些怔住,差点因美色而失神,她轻咳了两声让位,让扶着单脚跳小厮的两人上车,坐在靠车门的角落。

  她必须说她有个不错的“前夫”,出手还算阔绰,她现在搭的这辆马车相当宽敞,脚下铺的是耐脏、耐踩的巧绣青缎,座位上是绣五色锦帛,金乌木质的车顶雕着海棠,坐上十个、八个大人也不嫌挤,还能伸伸发酸的双腿,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位搭便车的大夫长得真好看,有着不俗的外表和清风明月般的风采,让人不免多瞧上两眼,暗叹真是世间好风景。

  和她刚愎自用、自负傲慢的前夫一比,毫不逊色。前夫是霸气十足,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