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h)
  我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这样做,明明他的眼睛里流不出一丝爱意,可他结结实实的把我又拉回了他的影子里。

  公子看我的眼神一瞬间的阴冷,?就好像他看小公子一样。

  那日过后,公子去侯府的次数就少了许多,倒是瑾仪妹妹常来莫家玩。我只是隐在树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金童玉女,真叫人刺眼。

  不知何时开始,我本应逍遥自在的心就开始变质,变得无比贪婪。一开始我只想要衣食所安,而现在我已经开始渴求旁的了。

  我也曾祝福过公子,可现在不再了。我甚至不想看见公子和瑾仪妹妹如此亲密,他们砸开一块玉佩,一人拿走一半,拼起来就是完整的。

  青石板上留下了一小块玉佩的边角,我只会了挥衣袖就顺走了它。如果公子不是公子,我才是公子,那瑾仪妹妹是不是也会对着我绽放笑容,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把碎玉包在离胸口最近的位置,企图通过这个边角料来满足我的幻想。

  公子的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起不来床的地步。可我没告诉他,我夜里回来时从不把门关的严实,他的药我也会多尝一口少了他的计量。

  直到老爷单独安排我假装成公子的样子,去安抚几日都没能进莫家来的侯府千金,我的心砰砰的跳。公子是不知道的,他躺在床上,整日整日的咳。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替代了公子。

  我在老爷的安排下挑走了公子的衣服,戴上了公子的发簪,独自一人坐着马车拜访侯府,叩响了大门。

  瑾仪妹妹扑进了我怀里,我愣愣得接住了她。软软的一小团,好像棉花一样用不得半分力气。稚嫩的花香钻进我的鼻子里,她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娇嗔着天泽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她玩。

  我伸出手把她箍在怀里,说了老爷让我说的套话,享受片刻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情。

  尽管是偷来的,我也十分享受。

  低贱的血统在作祟,我天生就是如此的龌龊。

  她惊愕于"公子"?的主动,像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在我怀里说个不停,譬如昨天又吃了什么,在街上看到了什么云云。

  我安安静静的听?,时不时点头附和给予一个微笑,把公子的每个细节都学的极为到位,心底却愈发厌恶这种感觉。

  明明她在对着我说,一颦一笑皆是为我所展露,她的眼睛里倒映着满满的都是我的影子,可我却永远触及不到她那一侧的海岸,仍然挣扎与黑漆漆的影子里。

  "天泽哥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哥哥尝尝瑾仪做的小方糕好不好?我做了一个早晨呢。"

  她把方糕喂到我嘴边,和上次一样,眼睛里装的是星辰。不过这次我抓住了机会,乖乖张开了嘴。舌尖撩过她的小手指,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刷的一下红了脸,把手抽了回去。

  这般可爱。

  为了不露出马脚,我匆匆告别了。她拉着我的衣袖和我约定下次也要来看她,至少每十旬就要来一次。

  白白软软的手指和我的拇指贴在一起,犹如滚烫的烙铁一样在我心上烙下一个烙印:"天泽哥哥,一定要来找瑾仪哦,我们盖章!"

  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