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sp;明明有点儿像是砧板的鱼,任人宰割,却又不全是。

  这梦有点儿难耐,梦里的气息太过熟悉,是旷野上掠过的风,吹得她通体舒畅。

  这风忽大,林故若下意识的想要换个姿势入眠,被钳住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的往下摸索,想要找到自己的毯子,但是碰到的是坚硬的发茬。

  林故若在梦里嘤咛着缓慢的睁眼,她刚醒时候总是迷糊的,感观的直觉却促使着她马上改掉这样朦胧不清的习惯。

  红色的浓云已经覆盖整片天空,月亮委委屈屈的躲起来不见。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玻璃窗已经覆有雨丝痕迹。

  可谁都不会在意了,容磊忽然舌尖一顶,林故若仰头轻哼,如瀑的长发倾泻摇晃,她来不及惊愕于这场梦是这般真实。

  就已经耽溺其中,象征性的推了下宽阔的脊背,就听之任之的摆布。

  “容磊。”林故若喊他,声音带着奶气。

  “怎么了?”容磊嗓音嘶哑,把她正着抱过来,去吻她的额头,“把梦话再给我重复一次,我听听?”

  暗室无光,林故若寻着容磊的眼睛,那是她所能得到地,唯一的光源。

  她樱唇微启,呼吸极不均匀,嘟哝着,“我梦里说什么了?”

  “不知道啊?”容磊低笑。

  林故若用去蹭他的脸,“唉?我梦里说什么了吗?”

  “行。”容磊舔了下唇角,桃花眼微眯。

  她突然想起些什么,同样想到了容磊刚才亲自己额头而不是嘴唇的原因,从耳后开始攀爬,蔓延开来到全脸的红霞更深,毫无底气的阻止,“你别。”

  “我别什么?”容磊单手去解衬衫扣子,比起某人睡觉时候的习惯,他目前衣衫非常规整,除了因为俯身埋首而有点儿褶皱以外。

  林故若咬着唇,指尖揪着小毯子不肯讲,她还在刚才的余韵里,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不定。

  容磊眸色幽深,慢条斯理的扯着扣子,痞气的笑问,“是准备让我别拆穿,你在梦里骂,容磊大傻逼的事情吗?”

  “……”林故若蹙眉,心里骂了句脏话,怎么还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她马上装出满脸震惊,“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骂你,我从来不骂人的。”

  容磊附和点头,“是我自己臆想出来,你说我傻逼的,这个问题不要再讨论了,我们该讨论点儿其他的。”

  林故若松了口气,“什么其他的?”

  “嗯,对,你从来没骂人,所以没骂我,我在你这里不是人对吧?”容磊漫不经心的调笑,“你猜,猜对有奖。”

  寂静的夜里,任何声响都被扩大,金属卡扣落地的声音异常清脆。

  “……”林故若噎住,她的后话被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里。

  她喊容磊的名字,或奶音,或哭腔。

  闷雷炸响后,豆大的雨滴取缔了毛毛雨,轰然落下来,南平的雨季向来如此不讲道理。说下就下,丝毫不在乎明天淹掉哪里,给多少打工人造成不便。

  玻璃窗上的水流蜿蜒如帘幕,模糊了远处霓虹灯火。

  林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