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一天
在一起,加上一点儿炙烤的焦香——非常美味。

  他几口吃掉了一块烘蛋饼,见玛西娅娜正全情投入地享用自己那份,迅速又拿了一块。

  她做得分量不多不少,自己吃了两块,斯内普摊到了三块,二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样正好,”玛西娅娜煞有介事地说,“我还有一些想吃,却已没有了,这样下回才还再想吃。再好的东西,如果一次吃尽兴了就难免腻烦,吃到最后也就觉得不过如此,很对不起美食。”

  斯内普觉得她歪理真是一套一套的,但他吃人的嘴短,不好马上吐槽,十分憋屈。

  他喝了口咖啡,开始往外焦内软的面包片上抹黄油——平心而论,他每天吃的都是这个,只是这朴实的老伙计在妖艳的烘蛋饼衬托下,一下子就变得不如人意了。

  斯内普觉得人生有时真是戏剧性,一天之内你的生活就可以彻底反转。昨天晚上他还忧心黑魔王不知何时回归,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不过十几个小时后,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了,他还活着,听玛莎议论烘蛋饼。

  她平时用餐礼仪很好,但是没什么人的时候喜欢像现在这样,双手捧着咖啡杯或是茶杯喝热饮——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他觉得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很有些可看之处。活着比他从前认为的有意思一些。

  不过一旦想起昨晚,真实和诞妄之间就被撕扯开来。他暂时不想复盘昨晚自己在食死徒中的应对,但是幻影显形回到霍格沃兹之后的事情……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绿底点缀着银色心形图案的睡衣。

  七窍生烟。

  他一挥魔杖把睡衣重新变回了黑色的袍子,玛西娅娜有点遗憾地耸了耸肩。

  他想问她是不是照顾了自己一晚,却又觉得这是明知故问。他想问她是不是一夜没睡,要不要休息一下,又觉得这么问有赶人的嫌疑。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去等他,却觉得不如不知道答案。许多话题都被他掐断,最终到舌尖是不痛不痒的一句,“你在哪里学的做菜?”

  玛西娅娜莞尔,“小时候看我父母做菜,打打下手,看多了也就会一些。后来就是自己摸索,做给阿拉斯托吃。你不知道他的厨艺有多次。”

  “唔,原来是生存所迫。”

  “嗯,生存所迫。你呢?不过你毕业之后没多久就入职霍格沃兹了,应该没什么机会自己烹调吧。”

  “我会把死蟾蜍丢进坩埚里煮,算吗。”

  玛西娅娜哈哈大笑。

  “别笑,我煮得非常好,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

  她继续笑,手里的咖啡杯晃来晃去:幸亏已经空了大半,不然非洒她一身。

  “……也没有那么好笑。这个笑话超冷的。事实上说它是笑话都太抬举了。”

  玛西娅娜辛苦地顺着气,“暂停!暂停!我要笑岔气了。”

  “我不认为我有这样出众的幽默感。”

  “你有。我做学生的时候经常要忍着不在你课堂上笑出声来。你刻薄得不得了,但你损人的话都很有创意。”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终于混成了你的同事,总算能想笑就笑了。”

  “我会找由头扣格兰芬多的分的。”

  “那是米勒娃和现任级长要担心的事情了。”她毫不负责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