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遇杯葛
候曾随着大师兄一同前来,救援过我们。路过的时候,她朝我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我也笑了,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看来这一次集训,必然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目送着这七八人离去,小礼堂原先发言的那个领导略有一些尴尬地呵呵笑,然后解释说:“贾老是打过仗的老革命,就是这么直接,但是他并没有恶意,而是对于新学员们的负责和爱护。好了,集训营在今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首先是为期三天的理论学习课,希望各位学员能够发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学习作风,好好学习。预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从集训营中毕业出来。”

  在声如鸣雷的鼓掌中,冗长无趣的动员会总算是结束了。刚刚慧明和尚的点名,使得我和另外两个姑娘成了学员中的异类,突然间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

  无论这关注是善意的,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多一些,这种聚焦感都让我十分不爽。

  我这个家伙,从来可都是很低调的啊,如此拉风的情形,实在不是我所愿意的。

  动员会结束,接下来就是理论课。

  然而大失我所望的事情是,第一堂理论课讲的既不是如何感应空间中无所不在的“炁”,也不是描符画道之类的符箓丹道,更不是如何锻炼肉身的力量。在讲台上的那个身材瘦弱、戴着厚瓶子底眼镜的讲师,居然大谈组织的先进性和正确性,大谈各届大长老的思想和理论模型,谈及组织对人民力量的唯一领导性,社会各界在组织的领导下所取得的各种成就,歌功颂德,不一而足。

  我刚开始有一种小时候上思想品德课的错愕和不解,而后感觉精神顿时一空,许是昨天晚上卧谈会开得太晚了,疲倦像魔鬼一样朝我吞噬而来,不知不觉间,困意浮现。

  不过这里我要说一点,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睡觉安静,从来不打呼噜。

  当我迷迷糊糊被人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旁边的秦振一脸困倦,打着哈欠叫我起来,说去吃饭了。毕竟是有过深聊的朋友,而且都已经成年,自有主见,秦振和滕晓并不因为我被点名批评而疏离我,一如寻常。我笑嘻嘻地扬起桌子上还沾着口水的教材,说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睡得太美了――话说,我们三天都要上这课吗?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上错学校了啊。

  滕晓笑了,把书皮摊开来瞧,果然还真的是某校的教材。

  他说,你说你是半路出家,我这回真信了,看来你什么都不懂,刚才你睡觉我都推了你好几次,要真的惹火了那个老学究,他不讲情面地给你判个不合格,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几天应该是例行公事的思想教育,真正的干货估计要到高黎贡山里面的基地,才能够有了――你没看总局抽调的教官都先走了吗?现在的理论讲师,都是从附近某校里调过来的普通讲师。

  滕晓的话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点了点头,表示再也不敢上课睡觉了――这都是惯性,小时候养成的臭毛病,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改了,没想到今天重逢,居然还在。

  见到秦振和滕晓一同往常地跟我吹牛扯淡,我原本以为慧明和尚的质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然而到了公共食堂,才发现昨天还笑容满面跟我打招呼的同学,现在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躲闪了,本来还围在一起热闹地聊天,结果见我们一进来,都闭口不言,低头吃菜了……

  瞬间,我心里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好起来。

  想来也是,被一个颇有权势的老领导、在集训营中一手遮天的总教官第一天就点名关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