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头的女子没有经过三媒六聘,受不了别人的尊重,这确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啊就凭我好像也能威胁你。”宋绘抬了下眸,唇边笑意完全敛住,露出些不管不顾的气势来,“你杀了我,那么,我有多受宠可能就会让你们多难受。”

  大汉根本不上当,轻呵一声,“你骗谁?顾愈已收到调令往汇北去了,他能为你致大宁存亡于不顾?”

  宋绘露出些惊讶,似乎在说“你连这都知道了”,大汉露了些笑,而后宋绘像是恍然反应过来了一般,轻飘飘的开口道:“那连带着顾家子嗣的命一同压上,我来赌你们山寨满门被灭如何?”

  袁珠交代事情自然只交代了对自个儿有利的,青山山贼才抵达临安,哪里有时间去探查宋绘这人的具体情况。

  顾愈在绿林里相当有名气,他加冠数载没有成婚没有子嗣一事也并不是秘密,大汉听她这话,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宋绘摊了下手,弯了弯唇,语气再次变得平缓下来。“其实我也知道这世道艰难,既各位兄弟跋山涉水来了临安,自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宋绘语气平温亲切,“大哥何必这么大火气,大家平心静气,合作双赢不是更好?”

  大汉挑了挑眉头,“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给大家多一项选择罢了,大哥不如听我讲讲看...”

  天光渐亮,窗槛边的茶已冷了,陈来庆去送人,宋绘将冷茶倒了,坐在临窗的矮塌上提前给顾愈写信。

  宋绘其实也不太清楚这时候要写些什么,她便顺着感觉,讲了在生母去世后送到祖母身边教养的日子。

  她没学过什么规矩,在祖母身边常挨板子,那时候她学会爬树钻洞,拧着一股气想离家出走,后来又因为饿肚子灰溜溜的自己跑回家。可怜 又好笑。

  这些好像也没什么趣,宋绘将干了的信纸夹在书页里,又写肚里孩子的一些琐碎,它近些日子胎动频繁,会时不时的踢人。

  虽不知对不对,但宋绘觉着它好像不太喜欢听话本,而是喜欢她念诗,和她的喜好完全不同...

  连着写了四五封信,耳边传来推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夏陶见着坐在窗边的宋绘,稍有些意外,“娘子怎么今日这么早便醒了?”

  宋绘笑了笑,“醒得太早又有些困了”

  夏陶关上窗,隔开外面的晨光,一边道:“那娘子再睡会儿,我让冬霜晚些再去拿饭。”

  宋绘应好,走到床榻边,脱衣裳上了塌。

  第八十章 有得有失。

  宋绘巳时起的塌。

  夏陶先开了窗, 由着暖黄的光散些进屋里,而后端着铜盆,臂弯搭着白巾进屋伺候她洗漱。

  宋绘先洗脸刷牙,然后掌心鞠了一捧水去浇落在手背上的牙粉颗粒, 边问起院外咿咿呀呀唱戏声。

  夏陶支着跟在身后的冬霜去将盆里的水倒掉, 边用白巾给宋绘擦手, 答道:“听说是皇上赏的戏班来府里唱戏, 奴婢早些时候出去碰巧瞧见了穿花旦衣的角儿, 长得可标致了。”

  宋绘坐在临窗的矮塌边上, 安静听她继续讲。

  这事是给家族增光添彩的大好事, 顾家大老爷连带着顾老夫人都很高兴, 也不拘着府里的人过去, 好些人都凑去那边听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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