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之想,前一任的土地公婆可能就是被骨龙给吞食、激散了。

  后来方沽酒不知为何,代替土地公守在这里。

  可问题又来了,此荒山无人耕种、无人建房,按理说没人供奉才对,为什么方沽酒要说自己被困于此?

  —

  苏苒之并不知道,自己闭目思考的时候,周身凝成了一层看不见的‘气’。

  把周围的灰尘和风全然隔绝在外。

  方沽酒自然也是看不见这层气的。

  他最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斟酌着怎么开口求苏道友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但他很快发现苏道友的气息快要消失在土地庙了。

  方沽酒当时一惊。

  虽然他没想过强行留下苏道友帮助自己,但他也没想过苏道友居然可以在不推门、不开窗的条件下直接消失在土地庙。

  要知道,他现在是土地公。好说歹说也算一个小仙。

  这土地庙是他的地盘。

  按理说,不该有人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直接走的。

  除非,修为高出他太多太多。

  方沽酒原本不想耗费灵力睁眼,他闭目就可以把掌握整个土地庙。

  但此刻,他飞快的睁开眼睛,向苏苒之站立的地方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苏苒之依然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方沽酒这才发现,苏道友不是要走,而是她的气息快要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了。

  直到苏苒之突然开口,方沽酒的目光中还是夹杂着震撼。

  只是这种震撼中,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恭敬。

  苏苒之面对前辈,态度依然恭敬认真,她说:“前辈……”

  “不、不用,苏道友叫我方道友就好,我们不以年龄论资历。”

  苏苒之有些无奈,就算不以年龄,但您也是天问长的上上一任掌门啊。

  她垂了垂眸,想起方沽酒的小暴脾气,还是改了口。

  “之前方道友询问我什么是‘粗裘粝食地行仙’……”

  在方沽酒期待的目光中,苏苒之说:“此句可是出自《道间即事》?”

  没错,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在天问府石壁上看到的那句诗。

  苏苒之还没等来回答,先听到‘哐当’一声。

  她视野随声探去,只看到土地公泥塑少了一大块——

  下巴掉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

  一时间,方沽酒说不了话,苏苒之也不知道说啥。

  但苏苒之理解力好,从方沽酒‘呜呜呜’的声音和那不断掉土渣渣的眼神中读出来,“你怎么知道的《道间即事》?你知道这首诗的全部内容吗?”

  伴随着没有下巴还在努力发出‘啊啊啊’‘呜呜呜’声的方沽酒。

  苏苒之沉默了。

  难道她说是那天下雨她目送小狐狸回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