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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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意就坐在他的一侧,眼神略带责怪地嗔他一眼,“莫要再用力气,伤口还要细心养着,万一落下了病根看怎么是好。”

  话音刚落,她用自己另一只手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动作轻柔,像是一簇羽毛拂过。

  “瞧,都出了冷汗了,可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随着她的手动,祁朝晖眸光变得深沉,缓缓垂下眼帘,嗤了一声,“你这女子时刻想着与我划清界限,还能在乎我的生死?”

  谢明意手下没有丝毫停顿,帮他理了理头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自然在乎,侯爷若是有个好歹,我到哪里去为嘉安、嘉宁寻个爹爹。”

  闻言,祁朝晖喉结轻微滚动,深深地凝视着她,眸中深不见底。

  气氛渐渐染上了屋中的熏香,变得模糊而安静,直到下人端了热水过来。

  谢明意关上房门,拿了干净的帕子浸在热水中拧了拧,目光温柔地看着沉默的男子,“明意先给侯爷擦下身子,等下再让大夫给你上药。”

  见他默不作声,只凤眸执拗地盯着自己,她咽下了叹息声,为他扯开衣衫。

  果然,腰腹那里的血迹已经染湿了绷带,伤势颇为凶险,再往上几寸便是心脏的位置。谢明意的手指尖轻轻抚过新伤与旧疤交错的胸膛,认真地擦拭。

  从祁朝晖这个方向看着女子侧脸很柔和,眉眼满满的也尽是他一人,深处还带了担忧。

  他喉结滚动,缓缓阖上了眼睛,薄唇微启,“军医开了药方,伤势养个几日、六七个月也就无妨了。”

  谢明意为他擦了一遍身体,淡淡瞥了一眼支起的某处略过了那里,闻言点点头,“北胡既然退了回去,元气大伤,两三年内应是不会再犯,你便也松快松快仔细修养。”

  为他换上新的寝衣,膳房那里送来了冒着热气的汤药便十分识趣地退下去。

  谢明意端起那碗汤药吹了会儿,等到不再烫手往前递给他,祁朝晖沉默着看她,手臂没有丝毫反应。

  谢明意慢慢又将汤药收了回去,轻笑道,“我喂侯爷可好?这药闻着不苦。”

  见效好的汤药哪有不苦的,祁朝晖眸光微动,嗯了一声,全程十分配合地喝完了一碗汤药,连了药渣也不剩。

  汤药刚喝完,大夫便过来了,换上了新的绷带,顶着镇北侯不善的视线温声告诉谢明意若是修养得当,这伤一月左右就好全了。

  谢明意笑着点了点头,请人送他。

  “歇息吧,我去看看嘉安嘉宁习不习惯。”她半俯下身,为他整了整锦被,柔声开口。

  祁朝晖漆黑的眸子不放她,“父亲在府中,最是喜他那孙儿孙女,又何必去打扰他们,下人们也绝不敢欺辱正经的小主子们。”

  谢明意有些迟疑,这毕竟对谢大崽和谢小崽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再过半个时辰便是用晚膳的时候,受了重伤的男子又道,“你先前做的蛋羹还有那金沙粥来上一份吧。”

  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本侯瞧你也只会做这些。”

  谢明意有瞬间的愕然,而后眼睛弯了弯,蛋羹和粥都是方便给崽崽们用的,他在的时候时常喂他们,却没想到记在了心里。

  比着以前男人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