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曾表示,这兴许就是老爷子疼星临的原因,孙子从小调皮,爱闹腾,直性子,老头子都爱这类的。

  可随着时间推移,似乎没人记得,六七岁的谢宴,并不像现在这般肃冷淡漠,也曾欢闹过的。

  眼见着二儿子说完事要走,谢老爹放出一句:“我快过七十岁老生日了,你打算一直和我这样僵持下去吗。”

  谢宴:“我没和您僵过。”

  “呵。”嗤笑一声,谢老爹道,“自从你母亲死后,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色?”

  谢宴扯唇,“那需要我对您笑吗?”

  “你——”

  谢老爹手背青筋暴起,气得胸口起伏,真够有能耐,他修身养性这么久,还是容易被二儿子给轻易激怒,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

  谢老爹四五十岁才有的谢宴,按理说老来得子应当高兴,偏偏没几年,夫人死了。

  尸检结果显示,五脏六腑因碰撞而稀烂,应当是从楼下坠落而亡。

  谢母走的那天,谢老爹在外忙生意,那会儿机遇大把,正是赚钱好机会。

  谢母走后一个月,谢老爹才回来。

  一滴泪没落过,草草走个形式后又走了。

  大家见怪不惊。

  豪门联姻,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你走你的我过我的,想的开就好,想不开的话就像谢母那样白瞎眼地付诸芳心,未能得以回报,抑郁缠身,离世时依然带着不甘。

  同样作为联姻和生子工具的谢明原配,也就是谢星临的母亲,聪明得多,看透本质,潇洒离婚走得非常利落。

  谢家人薄情,从老到少都是如此,因此留不得女主人,即使如此,谢老爹依然乐此不彼地给儿子和孙子安排婚事,对自己和大儿子以惨剧收场的婚姻,只字不提。

  “我知道你讨厌联姻,所以这些年我都没有再管你,没有逼你成婚。”谢老爹继续下棋,心态试着放平和,“你还有什么不满?”

  谢宴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您要过寿辰吗。”

  “过。”

  “那天是母亲的忌日。”

  谢老笑,“那又如何。”

  “她选择那天离开,是希望你能记着她一点。”谢宴说,“而不是让你觉得晦气。”

  当年连家里的佣人都知道,谢老爹不爱自己的夫人,所以这些年他没什么好愧疚的,堂堂男儿,谁会纠结于这种儿女情长。

  “我不仅要过。”谢老爹故意对着干,“我还要轰轰烈烈的过!”

  谢宴:“您倒是心安理得。”

  “呵,怎么着。”

  “没什么。”谢宴瞥了眼早已成僵局的棋盘,面无表情,“就是这棋,您还可以下得再差一些。”

  谢老爹的手一抖。

  再反应,二儿子已经走了。

  同他下棋的中年男子勉强讷笑,好像从提到谢夫人时起,这老爷的棋法就开始乱了,他不敢道明,只好跟着乱。

  正厅,保姆在和人讲话。

  “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的,小少爷英俊多金,一定不会被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