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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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除了多了落叶,多了杂草,其他依旧。

  那个总是放在院子里的矮板凳上,长着木耳。

  邻居见门敞开着,围过来看,“以为是进贼了,赶紧过来看看。原来是家的主人回来了,回来就好。”邻居说,“房顶漏雨、门坏了几次,左邻右舍地你一家我一家地帮着修补一下,丑是丑了点,还好能用。”

  “谢谢你们。”曾经谢半悔很讨厌这些邻居,觉得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实在讨人厌,现在她觉得,这些邻居可能只是太喜欢“大团圆”的结局。

  “你妈呢?怎么没回来?”

  “是啊,你妈手巧,有几个花样,只有她会。想等着她回来,教教我们呢。”

  “你妈最喜欢这个花种……长成一片就好看了……”

  谢半悔在院子里种了葡萄、一棵果树,听人神叨叨地说“院子里种一棵树,是困,人就困在了院子里”,谢半悔又种了一棵果树。

  墙根开辟出来一小片花圃,花期时候,姹紫嫣红。

  谢半悔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头顶上是垂下来的成串的葡萄串,叶子随着微风,轻轻扇动。

  她很久没做梦了,不舍得打扰她的人,很久没有入梦了。

  今天,姚梦兰入梦来看谢半悔了。

  她还是那么年轻、温柔、耐心,好像在谢半悔这里有用不完的疼爱和喜欢,她无奈地笑着说,“懒姑娘,躺在葡萄藤下,不怕坏葡萄掉下来砸在你脸上。”

  “那怎么办呢?”谢半悔无赖地问。

  姚梦兰说,“妈妈坐旁边,替你看着,如果有葡萄要落下来,我就替你拦着。”

  “好啊,那我可以安心睡一会儿了。”

  其实她一直害怕葡萄会砸到头。

  醒来,又在躺椅上躺了会儿。

  戴瀚漠打电话过来,他声调掩饰不住的兴奋,“老婆,阿姨醒了。”

  “谁是你老婆?”

  “你说的,你妈醒了,我们就结婚。”戴瀚漠紧张地问,“你不会又反悔吧?”

  “严谨点,领了证才能叫老婆。”谢半悔说,“你想办几场婚礼?”

  谢半悔是姚梦兰的命,姚梦兰怎么舍得放下谢半悔去图清闲,所以她回来了,看着她的女儿后半生平安、喜乐、团圆、美好。

  谢半悔和戴瀚漠办了两场婚礼,a市一场,南滨市一场。

  曹孔业两场都参加了,一次说是以老同学的身份出场,一次说是以娘家哥哥的身份撑场。

  固定的流程,来了两遍,累得新郎和新娘僵硬地微笑着撑完全场。

  可连续参加了两场婚礼的曹孔业,哭了两场。

  “你要对我妹子好,不能欺负她,如果你对她不好……呜呜……我就开除你。”曹孔业喝多了,按他的话说,是高兴得落泪。

  “哥,谢谢你。”谢半悔把手捧花塞给曹孔业,“你可以放心结婚,过你的日子了。”

  曹孔业哭得更痛了。

  这两年,曹孔业为谢半悔花费了多少心思,熟悉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熟人看曹孔业哭得形象全无,调侃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