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然。

  后来时间长了,也渐渐懂了点门道。

  有一次,暮云还不太懂,拆了谢图南书房一块茶饼。

  看着挺普通的,但他这种砸几个亿都不见眨眼的人,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肉痛的表情。

  暮云咬着嘴唇,无辜又无措。

  “很……贵吗?”

  他没答,把那茶饼翻在手里看了看,吊着眉梢笑问:“好喝吗?”

  ……

  暮云现在回忆不起那个味道了。

  应该是好喝的。

  但这两年,她几乎没正儿八经泡过茶。这种上流社会附庸风雅的东西,于普通人的生活,并不必要。

  怀宴笑笑,“我也谈不上喜欢。”

  细长的水流冲过茶具,怀宴沉吟片刻:“有件事,一直没找机会和你说说。”

  暮云预感到什么,沉默着等他下文。

  怀宴沉吟片刻,继续道:“五年前,你奶奶生病,最难的时候,没有帮你,我很抱歉。”

  书房里短暂的沉寂下来。

  半晌,暮云轻轻的舒口气。

  “其实不是。”

  “那次我来借钱,你在国外,舅舅出差,舅妈虽然拒绝了,但我本来也可以打电话给你们。”

  “但我没有。”

  暮云的语调很平静,像陈述一件很久远的旧事。

  她想的很明白。

  亲戚有困难,借钱是情分,不借也情有可原。只是在贫富差距特别大的时候,这种情有可原便成了一种原罪。

  上门借钱本为诚意,舅妈虽然拒绝在前,但舅舅和大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同样被陷入不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