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眨啊眨，眨得水汪汪的，带着哭音哽咽：“阿爹说你被剔了神格要受三世之苦，我还不信他们那么狠心，竟是真的，怪不得你不记得我，好可怜的小鱼鱼。”

  神格？很重要吗？三世之苦？我只要这世就足以，点头示意，“继续。”

  “我那会还小，”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沮丧地发现自己在这一千年一点都没长大，“比现在还小啦，有天偷溜去天庭玩，不小心惊动了在仙泉里修炼的一只四不像，然后就冒出来个觉得自己是天界最美的丑八怪死女人，说我弄脏了仙泉，非要把我逮起来问罪，老子是偷偷跑过来的，被逮住阿爹也救不了我，天帝那老头子对仙泉比对他老婆都好，然后我就跑啊跑，就遇到你啦，小鱼鱼，你那会好丑好丑的……呃，不是啦，你那时没化形，你化形很美哒，然后你就打败那丑八怪女人，救了我了……”

  几乎是不带停顿的，一大长串久远的记忆就吐槽一般冒了出来，冒完还很内疚地对着胖乎乎的手指，低着头，从短短的几根眼睫毛里偷瞄夭锦渔——刚不小心说小鱼鱼好丑，不会和以前一样被胖揍一顿吧，两只小脚已经做好随时窜出去的准备了。

  消化了下这长串的牢骚，唯一有意义的就是一条丑鱼救了这小萌物，老娘和那丑鱼有啥关系，屈指弹了下那水晶小脑门，道：“继续。”

  咦，小鱼鱼脾气这么好哒？先偷笑一下，小萌物抓住夭锦渔的手指，弹得还是有点疼，“你救了我啊，不过没几天你把我送回家了，谁知道后来，那丑八怪死女人就去告状了，把你逮住要剔神格受罚……这些都是阿爹告诉我的，等我从家里再跑出去，你已经不见了，连你的厉害师父都保不住你，呜呜呜，你那会都说好要等我回去找你再一起玩的……呜呜呜……”

  红彤彤眼睛滴落豆大的泪珠，夭锦渔伸手接住，水般洁净，还好，不是血红的。

  现代自己简简单单生活二十三年，上世被忽悠的六年也算一辈子吧，内个，小萌物这么言之凿凿的，难不成自己还存在一个不知道的前前世？还是一个丑鱼的前世？囧了有没有？

  红红的眼睛看着夭锦渔，见她只静静看着手心的泪水却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再次委屈，“你不信吗？”。

  抬手轻轻拭去水晶娃娃脸上的泪痕，点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