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路,来者同时用浑厚的内力,压得犹残存的敌方匍匐在草地上无法妄动。

  阿提拉兴奋地转过头,才想对这具有相级实力的我方奥援夸上雨句,可没想到,挥剑之人却让他当场掉了下巴忘了拾起。

  宗……宗主夫人?

  斐净策马飞驰过战场,不待马匹停下已等不及地跃起,直落至一名被剑气伤了一臂却仍摇摇晃晃站起的故人而前。

  “相级初阶……”荣禄愕然地抬首,“你是谁?”

  狼宗不是除了湛朗之外再无别的相级高手了?她是打哪冒出来的?

  斐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十年不见,没想到刑堂管事竟把我给忘了?”

  “你、你……”端详她的面孔好一阵,这才将她认出来的荣禄,被她吓得颠颠退了几步。

  “我找你很久了。”她的记性可能不好,但她绝对记得当年这名曾在刑堂上拿刑棍打断她双脚的人。

  浓重的恐惧感令荣禄心跳得飞快,以为斐净是为了他当年的兽行而想找他复仇,他不禁颤着声拚命向她解释。

  “当年那事是王爷要我们做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斐净挥动长剑,“我也不过是以牙还牙。”

  霎时一颗飞起的人头滚落至花雕的脚边,花雕却看也不看,只是担心地望向什么情绪都看不出的斐净。

  “小姐……”

  斐净二话不说地再次攀上马背,全然不再看身后的残尸与人头一眼,仿佛那只是原上的一株杂草一般,即使它曾在她人生中深深种下了不堪与苦痛,但在她亲手挥剑斩断后,如今,它也只是她眼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去而已。

  “你可知方才我砍的是谁?”一回到帐篷前,斐净随即走至湛朗的而前,毫不避讳地问。

  “不知。”

  她坦然地道:“那人他在我年幼时曾欺辱过我。”

  湛朗的身上登时迸发出磅礴的杀意,内力化为锐利的剑意整个张扬散发开来,但一想到斐净就近在他眼前,他又不由得赶紧收回免得会误伤了她。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悔痛,不敢让她看出一丝一毫。

  她光明磊落地望向他,“我们是夫妻,我不认为有必要隐瞒你什么。”

  心房最隐密的一隅,因她的诚实而变得柔软似水,湛朗抬起手,拂顺她因风而飞乱的发丝,语调缠绵地道。

  “劳烦夫人在此稍候片刻。”

  “你要上哪?”

  他大步离去,“去把那家伙剁碎了喂狗。”

  斐净并没有阻拦,在他走后,花雕收拾好了激越的心绪,在她耳边小声地问。

  “小姐,如今……还剩下几人?”当年曾在她身上施以暴行却又逃脱的共犯们,这十年来都一一被小姐找了出来,就连斐枭也不敢阻止她凭一己之力复仇。

  “就剩一个。”

  花雕实在不忍见她这样一年年找下去,“要不要就把这事告诉姑爷,请他派人帮小姐你找--”

  她已绝得没有商量的余地,“不需要。”

  “可小姐你都已找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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