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夫妻反目
��然阮麒手里这个香薰球是仿制的,就说明他与绮年之间根本没有私相授受的事儿。何况现在各自嫁娶,

  阮麒就是再心里惦记着,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还是得跟赵燕妤过日子不是?若是阮麒身边通房妾侍左一个右一个也就罢了,偏生他又干干净净,虽说来赵燕妤房里不勤,但姚黄私下里觉得,刚成亲的时候阮麒待赵燕妤比现在亲近,还不是后头赵燕妤自己折腾的——一会儿嫌阮麒从军营里回来一阵汗味,一会儿又嫌他用饭没个样子——活生生折腾得阮麒睡小书房成了习惯。若是没这折腾,没准儿这会小夫妻两个还跟刚成亲时差不多,说不定孩子都怀上了呢。依姚黄说,左右也是

  从前的事了,明摆着阮麒不过是白惦记,何不想办法收收夫君的心,好生过日子呢?这样又打又闹,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可惜姚黄磨破嘴皮子,都抵不住赵燕妤一时怒火上头,如今两人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她一个奴婢再说话有什么用啊!还有秦王妃,也说什么姑爷心有所属,乖乖,这话能说出来吗?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啊!一旦说出来了,立时就是两家都家反宅乱。何况世子妃会承认吗?秦王妃就是找到了原来吴家的嬷嬷,也不过是说他们表兄表妹时有相见罢了,根本扯不上什么私情。若是没有凭证,世子岂会轻轻就把这

  事揭了过去?

  姚黄虽然在阮家,可是听说秦王妃卧病,却又不让赵燕妤回去探望,就已经猜想到她是被禁足了。这还是东阳侯夫人顶了罪,若是被王爷证实这局根本就是秦王妃设的,那又会如何?姚黄不敢想。昀郡王也有几分踌躇。闹成这样,赵燕妤若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阻,也不致如此。可是若这时候他去了阮家,那也实在小题大做,只怕明日京城里就会传遍了。略想了想,转头看一眼绮年:“周氏去阮家看看罢。”到底是她的姨母家,招来的议论也少些,“叫妤儿不要闹了,明日我自会去国公府拜访,否则我也没她这个女儿!”只要赵燕妤不闹,英国公府是不会提出和离或者休妻的,这一点昀郡王有自信,

  如今可是英国公府要靠着郡王府,不是郡王府去求人。绮年顿时哭笑不得。她去?赵燕妤正愁这火气不能正正当当地撒出来,她这时候去了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呢。可是拒绝也不行,秦王妃若不出面,她这个嫡长媳、世子妃,就理应把事儿挑起来。正踌

  躇着,赵燕恒已经道:“父王,我送她过去。”

  赵燕平马上道:“我也要去!”非去揍阮麒一顿不可。

  昀郡王哪里会不明白他想什么,冷冷道:“你留下来守岁,若实在闲了就去书房写字。虽说不必再去考了,但进了行人司,这笔字要紧得很,多练总没有坏处!”

  赵燕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三弟放心,我替你教训阮世子就是。”

  国公府。各个院子里都乱糟糟的,只有阮夫人的正院安安静静。阮夫人靠着迎枕翻着一本词谱,就听门外丫鬟低声道:“二少奶奶带着小小姐来了。”

  乔连波红着眼圈,身后跟着乳娘抱了女儿嘉姐儿进来:“母亲——”

  阮夫人看见她哭就有些不耐烦:“这是怎么了?”

  乔连波揉着手帕:“我,我院子里吵,嘉姐儿被吓着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但嘉姐儿长得秀秀气气的,阮夫人也喜欢,伸手抱了过去逗着,沉着脸道:“怎么连孩子也带不好?若是院子里吵,就早些把孩子抱到别的屋里去才是。”她知道吵的是什么,苏姨

  娘在赵燕妤那里吃了亏,不敢再去惹她,就到阮麟院子里哭诉。乔连波低着头,眼泪早又掉了下来。阮夫人不耐之极,冷声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