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应俊,其实饮料喝太多没好处,多喝点苦瓜汤吧,我看你最近好像上火得挺厉害,眼睛里都有红血丝。”杨路凑近看了看。

  应俊僵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谁叫我就好这一口,一天不喝浑身不!痛!快!”

  林助理捂脸,老板,你的节操呢?

  好在应大少也没纠结太久,家里来了电话,老太太病了,念叨孙子,男人可以慢慢追,家里的老宝贝可不能不搭理,应俊急匆匆交代林助理留下来继续盯着,自己赶紧开车回去了,林助理还没来得及说,应总你都跑了,我盯着有屁用啊!

  黎明,杨路又在法安的亲吻中醒转,三天了,他们谁都没点破,只是这一次,法安从他唇上离开后,轻声道:“杨路,我知道你醒着。”

  杨路慢慢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少年离得很近,两个人额首相抵,凝视了片刻,法安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羞赧。

  “杨路,我喜欢你,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杨路伸出手,从法安斜飞入鬓的浓眉开始,一点一点描画到唇,最后仰起头,在那坚毅的唇角上亲了亲,嗓音倦懒暗哑:“喜欢。”

  少年眸中的光彩一瞬间几乎可以点亮黑暗,可很快又消沉下去,欲言又止,垂下眼不敢看杨路。

  “怎么啦?”杨路笑起来,捏了捏面前那对尖耳朵。

  法安把头埋到杨路颈窝里,跟做错事一样,瓮声瓮气地说:“杨路,我要走了。”话里充满忐忑和挣扎。

  不等杨路反应过来,他又抬起头,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约个时间,你……你能等我吗?”说到后面,越发不安,“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真的!”

  杨路嘴角边的浅笑凝固住了,方才还飞扬喜悦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是啊,他怎么忘了,法安不属于这里,他迟早要离开。

  法安见杨路这样,泫然欲泣地抱紧他,杨路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应允:“好,我会等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多么不切实际的约定。

  “明天,或者后天。”少年立刻高兴起来,尾巴在背后甩动。

  这么快吗?杨路故作轻松道:“后天吧,我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带上。”我想和你多待一天。

  “嗯。”

  法安再度贴近,执着的吻里倾注了浓浓的依恋与不舍。

  中午时,有桌客人是一家三口,相貌普通的中年夫妻,带着十岁大调皮的儿子,妻子给孩子擦着脸上的泥,不时埋怨几句,丈夫把凉好的茶放到妻儿面前,坐在一边微微笑,很平常的镜头,杨路却看得目不转睛,十分羡慕,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法安,下午我们也去鸦头山和大丫湖玩吧?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过,我也有很多年没去过了。”杨路突发兴致。

  法安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个人关了店,跟游客一样,煞有介事准备了水和一点小零嘴就出发了。

  鸦头山之所以叫鸦头山,顾名思义,它形似乌鸦头,在海棠村这里看不见,但是转到山的另一面,就能望见那前突尖锐的鸟嘴,中国人的观念里,乌鸦被定义为不祥之鸟,因此,附近一带有个传说,鸦头山上的清虚观是为镇凶避邪而建,出于这个原因,清虚观虽然历经岁月,破败不堪,却始终没有拆除或倒塌,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也有村民自发凑钱修缮维护,勉强撑到今天,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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