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回、菩萨听评书打赏,坛上半吊子福音
�乡民用锄头砸死,而官府可能都不会管。

  另一方面景教最大的改变就是做了类似佛教化的包装,比如景教修士也自称为“僧”,也象僧人一样食素,所修地道场不叫教堂而称为“寺”,翻译的经典中也吸收了很多中国传统的哲学用语,同时也借鉴了当时流传的道教经文,比如“上帝”地称呼是“阿罗诃大天尊”。

  关于景教教义以及如何成为“异端”。现代人可以做各种考证。但是唐代的老百姓却不清楚这些,只知道这是西域流传来的一种胡教。宣扬阿罗诃大天尊与救苦基督,信奉它可以得到救赎,前往光明天国。所谓“景”,就是汉语中的光明之意。

  这种包装以及传教方式的改变,是在当时情况下一种技巧的权变,对很多字都不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基督的老百姓,必须用一种他们能够听得懂、好接受的方式传教。

  但是从旁观者地角度,景教这个流派虽然与如今的天主教派有所区别,但其教义内核并未改变,仍然是上帝是唯一的神,信我者得永生,听从基督的感召得到救赎,罪恶者将受到地狱的惩罚。至少在“上帝”眼中,其信仰没有实质差别。

  周武年间,景教在各州立寺,自然也来到了芜州。建寺不仅得有地还得有钱,和尚可以化缘,景教僧就搞募捐。想要老百姓信奉并愿意掏钱,首先要传教布道,入乡随俗也称为景教法会。这一段时间芜州城中的景教法会很热闹,很多老百姓都跑去看稀奇,还有很多小商小贩挑着担子推着小车去附近做生意。

  这些小商小贩中也有卖水果的,其中还有一位秀美端庄的关小姐。

  景福寺地道场在芜州城地西北角,一片高坡空地上,这一天梅振衣与知焰也换上便装,混在老百姓中来观看景教法会。他们一眼就看见会场外摆摊卖水果的关小姐,水果摊后面还站了一个少年,神色淡然看着临时搭起来地宣讲台。

  这少年就是仙童清风,他没说话,但能猜到私下里也许与关小姐以神念在交流。梅振衣看到他们微微有些意外,金仙与菩萨也有闲情逸致凑这个热闹?想想也正常,梅振衣与知焰不也来了吗?况且这就和江湖人的“争棚”一样,在芜州立道场的观自在菩萨不可能不来看看对方是些什么人。

  人群中还站着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大汉,竟然是船夫韦昙。再往周围仔细打量。梅振衣发现还有好几位是自己的神识不能轻易窥探的,他以前都没见过,看来各路高人来地不少啊。

  这么多高人来参加一次并不算很起眼的布道法会,看来这登坛讲话之人应该相当了不得,说不定有惊天动地的修为神通。梅振衣正在暗自思量,听见台上锣鼓响,这是法会即将开始的信号,台下的百姓都安静下来。有人还在做合手顶礼状。

  “无欲无动,则无求无为;无求无为,则能清能净;能清能净,则能悟能证;能悟能证,则遍照遍明;遍照遍明,是安住乐缘。”讲台周围有十余名景教徒开始诵经,按法会的仪式,这是迎接讲法之人登坛的垫场经文。

  梅振衣听了之后却有些犯迷糊。想起了当年何仙姑登坛作法时念的“东请东方朔,西请西方朔”这一类滑稽地“咒语”。

  此时景教徒念的这一段经文,与梅振衣所了解的《圣经》以及相关的基督教经义扯不上什么关系,听字句倒有些像改编道家的《道德经》,又有些似乎是借自佛家的《金刚顶经》、《大光明经》。他略一思索。也就释然而笑了。

  这不是什么真正的严肃经文,只是一种江湖手段,编纂这样一段经文念出来,似乎融合了佛道两家的经义。普通老百姓平时有所耳闻但却似懂非懂,很能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