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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

  二人将尸体拖至传达室后的废墟堆旁,简易地掩埋后,梁迦在梁池怀里哭到没有人形。

  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任何机会去思考了。是思考该自首,还是指望埋尸能够瞒天过海。

  “然后我带她回了家,夜里又偷溜出去,骑着我爸那辆二八杠把尸体拖到红岩村附近埋了。”

  “手指就是那时候断的?”

  “嗯,切掉的,塞他嘴里了。”

  “为啥子这么做?”

  梁池从烟雾里抬头,朝小刘目光清笃道:“因为我必须得证明,人是我杀的。”

  小刘把烟盒攥烂了,开口问他,声音哑哑的,“那这件事她不晓得?”

  月光缓缓朝窗户背过脸。

  有人以同样喑哑的声调回复,“她不晓得。”

  自始至终她都以为,尸体一直埋在钢厂废墟之下,瞒过了所有人,瞒过了十年的风雪。

  *

  梦境一转,来至梁迦冒雨回家收衣服的那天。

  他们抵死在床上缠绵了许久,继而梁池抱她到浴室洗澡,跪在她双腿间清理自己留下的遗液。

  水声停息,他坐到马桶盖上,托着光裸的她反向盘在自己腿上。

  梁迦的双颊依然很红,浑身的血都凝到脸上似的,胸口的浑圆由他吮了吮,而后张开双腿叫他抵得更紧些。

  就抵在门口,但不可以相交。

  “幺儿,好想就这么抱着你。”梁池忽而开口,嗓音满是干涩。

  梁迦低声问:“你真的要去嘛?那个严虎真是他的儿子嘛?”

  “嗯。”

  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蝴蝶骨,“我得去的。他犯罪了,我要把他缉拿归案。又或者我还有私心,放他在人间一天,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白气洇满了梁迦的双眼。她默然半晌,说:“哥哥,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

  “为什么要我和她在一起?”梁池用鼻尖蹭蹭她的双唇。

  “要她好好疼疼你,陪陪你。如果可以的话,帮你洗衣服,做好吃的饭给你吃。你不上班的时候约她去看电影、逛街。南山一条街你后来是不是没去过了?那里又新开了好几家店,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他笑,拿半干的指腹捻她的嘴唇,“你去吃过了吗?和林靖博?”

  梁迦不言声,半晌后,与他的额头相碰。

  “现在的房价不便宜,”梁池语速轻缓地说,“你以后要是和他有结婚的打算,买房时不要怕向妈妈开口,我们家多少要出一点,不能让那边人瞧不起。明白吗?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你好,算得上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还有,等你们结婚了,或者板上钉钉了,跟他做的时候才能不戴套。晓不晓得?你现在还当不了妈妈,你太小了幺儿。”

  “明白吗?”他说完,哽咽了一下,问道。

  梁迦落泪着点头,也问他,“那你答应我,跟她在一起吧,好吗?”

  水滴轻悄悄磕在地砖上,窗外雨声愈发的大,江面船笛依旧阵阵。

  梁池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