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之物
��萧家的孙女。萧家这一代人女孩子格外少。

  早早晚晚这两次来说不着边的话,后来他想了想,觉得她们受了什么人挑唆。薛维说的是管她谁挑唆,关起来不给她饭吃,再多嘴就拿鞭子抽,看她还敢不敢丢人现眼。他们家那些四五门子的小厮一个个如今越发得瑟,要是在他们知府衙门,看他不一个个将他们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可萧家跟知府衙门不同,他可以打三婶派去的守门小厮,却不能打奶奶派来的早早晚晚。

  他以撒娇地方式问过母亲,以后他可不可以一年里一半时间带带花花桃桃去外面住,他可以替家里管一片土地的春种秋收。母亲每次都笑着同意的。还说就算家里不给他们地,她可以给,她有私房钱能买个几十亩呢。到时候他们能干,还能挣,而且他姥爷也有地给,不怕。况且他自己还攒了私房钱,一直藏着,可以做很多事情。

  傍晚仝芳领萧朗和薛维回去,约好景枫成亲再来,到时候也顺便先给俩小人儿定个亲,等唐妙过了十五岁再正式定亲谈论婚嫁的事情。

  唐家自然欢喜得很,高氏领着家人一直送到村口,等马车看不见了才回转。

  她回头看唐妙有点失神,拽了拽她的袖子,“丫头你是怎么啦?说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亲事定下,你还不乐意了。”

  唐妙没吱声,默默地走在前面,杏儿紧追两步,挽着她的手道:“去南边水渠看看,走吧。”

  唐妙没反抗,跟着去了。

  今年秋天雨水少,又没下雪,水渠里干得几乎见底,浸着一层腐烂的白杨叶子,麦田里几只黑鸟飞来飞去,不时地发出几声凄凄鸣叫。

  两人一直往西走,便到了那条南北向的人工河沟前,唐文汕家买的十亩多地就在边上。

  “冬天可真空旷呀。”她笑着仰头望了望湛蓝的天,斜日映水,波光粼粼,岸边青黛色的麦苗也泛着油油的金绿色。温润的阳光将风也镀上一层淡淡的暖金色,没有萧瑟,也不见凛冽,掠过耳畔让她顿觉身心愉悦。连日来心里的阴霾似乎都化成了天边的轻云,她在为什么烦恼?摒弃这样美丽的自然不见,却为那些人生不可逃避无力改变的事情烦恼,是不是太傻?

  她自嘲的笑了笑,仰头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对二姐道:“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我好着呢。”杏儿听她如此说,便也放了心,笑道:“这样就好,我还真怕你犯傻。都说聪明人别钻牛角尖,一钻进去出不来。你要是钻进去,可比谁都麻烦。”

  唐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嘿嘿,幸亏我不是很聪明。”

  杏儿挽了她的手,“回家。”

  路上碰见王氏跟唐文汕家的在路边说话,唐文汕家的笑得满脸褶子,尖出来的嘴巴尤其突出,像是树干上突出的瘤子一样,“姊妹儿俩去玩儿了呀?”

  唐妙应了一声,叫了声大娘三娘娘,便和二姐继续往北走,没有停留的意思。

  王氏叫住她们,“妙妙,大娘跟你说话儿呢。”

  杏儿扯着她走,唐妙回头笑了笑,“三娘娘大娘,我家里还有活,改天聊吧。”说着跟二姐牵着手跑回家去了。

  王氏看两姐妹一青一粉两条身影,撇撇嘴道:“甭高兴,估计嫁给萧家也是做妾。”

  唐文汕家的双眼放光,“我听人说今儿她们说定亲的事情,真的假的?以前家里来人儿不是都请你坐席的吗?今儿怎么没?”

  王氏紧着鼻子哼了一声,“嗨,怎么没?来叫了我好几趟,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