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情愫
��己,不禁也勾了唇角笑弯双眼,“一年没见了,柳无暇你还好吧,怎么都不去我家玩?我大哥今年可要成亲了。”母亲喜欢柳无暇,他是举人先生,她可以无视自己儿子的心意,却很尊重柳无暇,如果由他来劝母亲,那就更好不过的。

  柳无暇笑了笑,对唐妙道:“这一年有点忙呢,本来想去看望你们的,结果去了一趟济州,还去下面呆过两个月,一来二去时间就不够了。”

  景枫和被一个姑娘讹上的事情他也知道,跟唐妙说完转身问高氏,“大婶,定了哪家姑娘?”

  高氏犹豫了一下,笑道,“还在商量呢,差不多十月上景枫回来,你要是不忙可要家去住些日子啊。”

  柳无暇爽快地答应了,几人聊着天,他领着他们从侧门进去,先去卸了骡子,然后又一路往后,到训导以及编外先生们住的院子去。

  柳无暇住在县学后面跨院西厢的一间小房子里,这里住房紧张,能有个单间已经很不错。小院后面还有一座带水井和茅厕的院子,吃饭要去前面。东厢和穿堂两边的房间锁着,想是其他先生还在授课。

  进了院子唐妙骨碌着眼睛东看西看,这样想起来县学算是以前的县重高?可进了重高可没这待遇管吃管住还发粮饷的。西厢门口廊下台阶南侧一只大铜盆里泡满了衣服,上面撒了一层火碱,旁边台阶上放着几块碎了的肥皂团,显然是刚才没洗完。台阶北边立了个小木架,上面晾着手巾头巾袜子还有件小衣服。

  柳无暇走在前面,顺手把衣服收起来,推开门请他们屋子坐,自己把衣服塞进柜子里。

  外面有廊子,房间又低矮,里面暗暗的也并不宽敞,视线未放开就被撞回来。南墙边一张床,北边是笨重陈旧的木柜,南边窗台上放着一盆长势旺盛的君子兰,窗下是一张掉了漆的桌子,上面整齐地摆着一摞纸,一小盆雏菊,桌前两把旧椅子。

  唐妙寻思墙面的白灰可能是去年新刷的,站了不一会便觉得屋里干净亮白起来。

  柳无暇一边搬出椅子让高氏和唐文清坐,又请唐妙坐在床上,一边解释说自己平日只有睡觉才会回来,白日授课看书都在主院内,那里宽敞干净得很,回头给他们倒了水。

  高氏本来就看得心酸,听他解释更加心疼,想这孩子没半点尴尬却怕他们担心反而加以安慰更是一个劲地问他吃得怎么样,睡得舒不舒服,又问有人洗衣服还是如何的,倒像是来看景枫寄宿一样,生怕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柳无暇一直笑着一一答了,从前就算母亲也并未这般露骨地表示过关心,高氏脸上毫不掩饰地关切让他觉得心头暖暖的,能在家庭之外得到温暖,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命运给与自己的补偿。他让他们都不必担心,自己过得很好,这里伙食不错,大家相处也融洽,衣服自己洗,但是床单被子有专门的老妈子帮着拆洗缝补,很是便宜。

  高氏这才放了心。

  唐妙见不但屋子干干净净,床上铺着淡蓝色的床单,叠得齐整的被子也用一块白色方巾罩着,虽然简陋却纤尘不染,很像他那个人,穿着洗白了的儒衫,却温润清雅,像是和煦的春风一样吸引着他人靠近。

  她打量着房间,回头见床头一叠衣服下放着两本书,转眼看他跟父母说话没注意这边,便好奇地去拿,心想着他这么个大男人一个人住在县学,可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才好,萧朗父亲那么大年纪还在书房里藏着呢。想着她竟然有点激动不由得勾唇笑起来,能捏到柳无暇的把柄那可是不容易,以后也能臭美一阵子。

  书抽出来一半的时候,看到一枝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