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可不是我。”

  “……”

  “别不说话。现在知道装傻了,那昨天给老头和妈敬酒,结果喝多了,回来路上发了一路酒疯,一边哭一边嚷嚷着热要脱衣服的是谁来着?要不是我还剩点理智,扛着你上楼,你进门在沙发上就能……”

  呸呸呸!

  舒沅翻身起来,一把伸手捂住他嘴。

  还别说,虽然她昨晚确实喝断片,对于那些个荒唐事毫无记忆点。但眼瞅着两人打闹间,蒋成没盖严实的后背上那错落挠痕醒目,也明白他八成真没夸张,自己确属“案犯”。

  故而没闹几下,她脸一下子红成个大番茄。

  连舌头都似打结,只结结巴巴给自己解释着:“我昨天,我那是……”

  蒋成扒开她手。

  眼神一扫,此刻女上男下,他几乎毫不费力便瞥见人胸前风光。一看那抹胸裙松松垮垮,便猜到八成又是扯不上拉链的尴尬事,遂顺手便把人脑袋按低,径直绕过她肩颈,去够那折腾她多时的拉链。

  一边帮忙,还不忘趁机羞她:“现在知道解释了。也不知道是谁在香港的时候生闷气,一个礼拜什么话都不说,不做饭,不同床,出门恨不得跟我隔三百米?”

  提起这件事,舒沅的底气终于足了点,趴在他身上也不影响士气:“那是因为你毕业致辞完有个女生拉着要亲你!”

  “不是没亲到吗?又不是避不开。结果等我跟导师握完手拍完照回来找你,你人早没影了。”

  “……你不是也没来找我。”

  “我那天有正事要做。”

  他帮她拉完拉链,手又不经意绕回她后颈,不轻不重的揉捏忽而重了力气,“平时没看你那么急赤白脸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就这么丁大点事儿,生气生了大半个月。”

  “是十一天。”

  “也差不多了,我都不知道你能这么矫情。”

  话虽说得凶。

  可他不知想到什么,像是自己被自己逗笑,颊边那俩不合时宜的小酒窝又偏偏冒出来。

  下一秒,便几乎称得上恶劣的,伸手“报复”、把她好不容易刚编好的三股辫揉得一团乱,看她手忙脚乱地直起身,忘记尴尬忘记继续矫情,只留下气冲冲的低声恼:“蒋成!我编了半个小时!”

  “那就再编半个小时吧,反正有时间。”

  他一边笑,一边下了床。走进洗手间,洗脸台上是他专用的漱口杯,牙刷上的牙膏早已挤好,“我洗完脸刷完牙来检查。”

  “你这个人!”

  “好好编啊,这可不是拉链,我帮不上忙。”

  ——他们有时确实有这种默契,叫旁人看不懂该生气还是该乖乖吃口狗粮。

  舒沅拿他没办法。

  只得坐在床边,就着旁边衣柜的玻璃镜重新整理头发,手指勾一簇黑辫,弯过来绕过去,宛若不知何时便已继承了母亲的“魔法”。

  眼神却莫名有些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