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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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问,顺带低着头,专心致志扣着校牌,整理发皱的校服边角。
或许出于礼貌的同辈间问询,常常足够漫不经心。所以他才永远无法想象,那一刻她的心是怎样瞬间被满满的快乐充盈。
只有她,时隔多年依然清楚记得那一夜。
几乎排演过千百遍的自我介绍方式根本无需细想,便被她一股脑倒出来:“三点水加一个元,沅有芷兮澧有兰的那个沅。我叫舒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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